时如堇也就是在陆北亭还有大众的面前时，才会拿出那一套人畜无害的清纯模样，对于陆家还有沐思雅这些人，她一点儿都不顾忌，直接暴露本性。
因为这些人可是和她有过节的，时如堇心里很明白，她到时候大可以装无辜装委屈，只说是他们污蔑她就好。
反正，她也一向警觉，让人抓不到把柄。
陆北亭听着就连季小默也在说时如堇的坏话，眉头拧得更深。
或许是时如堇在他心中的形象已经根深蒂固，现在的陆北亭，居然还是不太愿意相信这个事实。
场面一度胶着，季瑶看出了陆北亭的烦躁，把小默拉到了一边，轻声细语地教导着：“小默，妈咪告诉你，你要记住哦，以后不管对待任何人，都不要轻易这么没礼貌，知不知道？”
季小默被季瑶这么一说，小脑袋耷拉了下来，乖巧地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了。”
见状，季瑶才收起心底的复杂，牵着季小默，对陆家二位长辈还有陆北亭说了一句：“我先带小默出去，有些话不是他这个小孩子可以听的，你们先聊。”
她说话的时候，目光看了陆毅成，也看了柳惠，唯独就是没有看陆北亭。
陆北亭见着女人周身都萦绕着一股淡淡的疏离味道，眉宇间闪过一丝烦乱。
他明白，自己今天又说了不该说的话了，大概是又触及了季瑶的敏感。
季瑶带走季小默以后，陆北亭的办公室里就只剩下了陆北亭和陆毅成还有柳惠。
柳惠看了一眼季瑶离开的方向，确认她真的离开了并且听不到他们说话以后，才颇为感叹地说：“北亭啊，妈以前反对你和季瑶，那也是糊涂，现在也不想再插手你们的事情了，你该怎么着就这么着，不用顾虑我们。”
陆毅成没有反驳，看来也是认同了柳惠的这个说法。
其实从时如堇来陆家闹腾了之后，他们二人后来私下商谈过了，现在时如堇回来，且目的不明，来历都扑朔迷离，他们就怕陆北亭又重新被时如堇给迷上。
与其选择时如堇，那还不如现在的季瑶可靠踏实。
季瑶这个女人他们现在也了解得差不多，不坏，人倔，要强，虽然离他们内心中陆家儿媳妇的要求还差了那么点儿，但是也不是不能接受。
比起时如堇，陆毅成和柳惠还更满意季瑶，毕竟，季瑶也是季小默的生母。
柳惠突然这么说，让陆北亭都忍不住抬眸，诧异地看了她一眼，后者干笑着，也有一点点尴尬和无所适从。
毕竟，从前和季瑶闹得那么僵的是他们，现在突然认可了季瑶的，也是他们。
“嗯。”陆北亭只淡淡的应了一句，就再没有其他。
就连季瑶，她也没有想到再她离开之后，陆毅成柳惠和陆北亭谈话的内容居然会是这些。
她走出陆北亭办公室的那一刹那，面上表情匮乏，恍然，神情从怅然到遗憾。
旁边拉着季瑶的手的季小默许是察觉到了季瑶的不对劲，摇了摇季瑶的手，奶声奶气地问道：“妈咪，你是不是不高兴鸭？小默保证，小默以后一定听话，你不要不高兴好不好？”
懂事的小家伙还以为季瑶还在为他滋了时如堇而不高兴。
季小默的安慰字字戳中了季瑶的心，她忽然觉得不忍，也觉得不甘，咬咬牙，便蹲下身来，看着季小默，认真地道：“宝贝，妈咪没有生你的气，相反的，妈咪很高兴你可以为妈咪出头，保护妈咪，我很高兴，小默能这样为我着想……这么看不得我受委屈……”
季瑶说着说着，眼眶就不自觉地红了，就连说话的语调声都断断续续的哽咽。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反正心里就是堵的难受。
为什么季小默一个年仅四岁的小孩子，都知道是她委屈，时如堇目的不纯，而陆北亭就看不出来呢？
还是说，他其实也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