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来化解这一场赌斗。岂知这次又是出乎意料,娄之英见对方有所松动,心中一荡,已明其意,将气息拢在一处,也慢慢收了回去,普真顿感轻松,二人便这么互相收力,不过片刻功夫,已然将兵刃分开,各自站回原位。
普真轻叹一声,道:「娄少侠剑走偏锋,这般使力的法门,老衲闻所未闻,佩服佩服,看来经书少侠是势在必得了。」他这一说,自是承认第二阵又算败了。
娄之英施礼道:「是大师手下留情,若非大师留力,再过须臾,小子便会既败且伤,莫说过关,只怕自家都是难保。」
普真摆手道:「你我本就是考较武功,并非生死搏命,咱们点到即止,你既抵住老衲第二棒,那便胜的实至名归,也谈不上什么留情。」
娄之英点了点头,正色道:「好,那么小子恭迎大师第三棒。」将如意棍双手紧握,屏住气息严阵以待。
普真将兵刃放下,回归座位道:「少侠不必紧绷,第三关并非递招,乃是一问。」群雄纷纷错愕,只有殿内一众高僧频频点头,贺经纶抚掌大笑道:「哈哈,我知道啦,这叫做当头棒喝!小老弟,这一关斗智不斗力,只怕难过的紧呐。」
娄之英一怔,按下机括将如意棍收起,道:「恭请大师发问。」
普真道:「娄少侠,你此番借阅经书,究竟意欲何为?」
娄之英道:「晚辈有一挚友,身中离奇内伤,遍求名医而不得治,传闻古人有一部医书,可治此疾,而贵寺万行经与这医书有莫大干系,因此晚辈想要借阅寻究线索。」
普真道:「原来如此,然则万行经中若并不藏有医书,而是记载了其他古怪法门,这法门如操纵得当,落于智者之手,便会造福苍生,落于女干人之手,来胡作非为,便会荼毒天下,你却当如何?」
娄之英道:「晚辈只求医书线索,其余绝不多看一字,求到线索,立刻便将经书归还,仍由大师继续保管。」
普真道:「娄少侠,这一年我听闻你声名远播,既有悬壶济世之能,又有洞察推演之力,兼之适才亲眼见证,少侠武艺高强,如此人品本领,若能学到这等大修为,翻手是云、覆手则雨,岂不是天下百姓之福,何故买椟还珠耶?」
娄之英摇头道:「大师谬赞了。想小子天资平平、胸怀浅小,莫说并无此等志向,便存了念头,也是力所不及,只会弄巧成拙,危害天下,此物在我手中犹如千斤之担,晚辈素知自己深浅,万万担不起这般重任。」
普真道:「少侠不肯肩负前人寄托,只想谋求于己有利的线索,未免不合留书之人心意。以少侠灼见,这等法门该当留于何人?」
娄之英道:「晚辈并非自利,实是有自知之明,这等大能为非大贤者不可学,今朝乱世当头,民智未开,或许无人有此福分,待他日盛世,自有能者可习得此法,以此造福天下!」
普真闭目沉吟不语,过了良久,微睁双眼,朝院中指向一物道:「若此刻寺中突遭大火,万行经与细犬同在阁中,少侠只能相救其一,该当救谁?」
众人目之所及,原来他指的是庭院里一只垂耳黄狗,少林寺内虽不饲养护犬,但周遭山林时有野狗出没,出家人慈悲为怀,不仅不为驱赶,还时常以剩饭饲喂,是以院中有犬现身大伙毫不为奇,娄之英想也不想,脱口答道:「先救细犬,再护经书。」
群雄俱都一怔,普真仍双眼微睁,续问道:「若情势紧迫,无暇兼顾先后,仅可相救其一,则只救谁?」
娄之英道:「仍是先救细犬,再来抢救经书,至于救不救得,晚辈不能权衡,只有全力以赴!」
众人听了普真提问,心中也都一一印证自己的计较,大多与娄之英相去甚远,均觉黄狗不过是一
枚牲畜,而前人所留的古书价值连城,远非其能相比,是以纷纷暗自摇头,普真道:「经书乃无价之宝,高于细犬何止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