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才全力以赴,没有半点留情相让,也不过与邵掌门堪堪战个平手,足见后生可畏,再打下去,徒有丢丑,老朽素有自知之明,不打啦,不打啦。”
普真大师微微一笑,道:“贺掌门出力相助,无论胜败,贫僧都感激不尽,焉有责怪之理?适才两位大展身手,邵掌门少年英杰,贺掌门老当益壮,令我等大开眼界,那也不消说了,此页便算揭过。孙檀越,贫僧守护经书,要留在最后一关严阵以待,便请檀越设立第二阵。”
孙协本不欲掺和此事,无奈先前被贺经纶言语拉拽,此刻只得硬着头皮顶上,他站起身来,踱步走到场地中央,道:“娄贤侄,第二关由孙某来守,咱们公私分明,事前可要讲说明白,我若出手,断不会念及两家交情,贤侄也不必畏手畏脚,大可尽情施展。不过孙某长你一辈,你我战平,那便算你胜了,你瞧如何?”
娄之英深知第二关远非贺经纶可比,想要战平武圣谈何容易,但事已至此,再多回避已然无用,唯有不遗余力地尽展能为,走到哪一步算哪一步,他刚要出列,邵旭又拦住他道:“贤弟,第二阵不如仍由哥哥先上。”
娄之英苦笑道:“大哥,你跟贺掌门一场鏖战,消耗不小,小弟怎会还允你冒险出战?何况此乃小弟私事,总不能一味让旁人出力,我自己坐享其成不是?”
邵旭道:“孙前辈三圣之一,天下间罕有敌手,不如你我再老起脸皮,仍来个车轮之战,以增胜算。”
娄之英摇头道:“大哥一番苦心,小弟明白,但这第二阵,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你再战,大哥若因此有所闪失,小弟于心何安?”
他话音刚落,忽听檐顶有人道:“这一关邵老弟不用出战,娄兄弟也无需硬上,不如由我来顶此阵如何?”
大殿群雄皆然大惊,要知在座各人无不是名震一方的大侠、宿老,尤其孙协、普绝、普真、贺经纶等人,均内功深湛,房顶若有人窥探,断无察觉不到的道理,但这人居然无声无息之间偷听到了殿内的谈话,却不知是何方神圣,正迷惑间,就见门檐上飘飘然落下一人,一席青衣长裙,原来竟是一名女子。
娄之英和邵旭大喜过望,孙协见到此人,眼中精光一盛,脸上顿时布上了一层阴霾,群雄中一多半不识得来人,有几人却看出她是谁来,想到这人身份,心中都半是吃惊,半是好笑,就见那女子闪步来到孙协跟前,纳头拜道:“爹爹在上,不孝女儿妙珍,给爹爹见礼。”
孙协哼了一声,却没睬她,娄之英来到孙妙珍身边,低声问道:“大姊,你如何也上山来了?”
孙妙珍道:“我和两个妹子等了半天,也不见你俩回来,虞家妹子焦急起来,特央我来查探。”原来孙氏姐妹和虞可娉在山下守候良久,不知个中这些变故,见两人久久不归,都颇为担心,索性由孙妙珍仗着绝妙武功,悄悄潜进少林寺内,正赶上众人赌斗,孙妙珍眼见父亲就要下场,知道娄、邵二人均远非敌手,这才出声相告,要以助一臂之力。
孙协眉头一皱,愠道:“少林寺乃佛家清修之地,向来不许女眷入寺,你不但不守主人戒律,还暗自跑到房顶偷听各位前辈谈话,眼中可还有礼法规矩么!”
孙妙珍矮了矮身,向群雄道了个万福,施礼道:“小女孙妙珍不识深浅,因牵挂兄弟安危,这才斗胆到宝寺一探究竟,并非有意冒犯,还请诸位高僧前辈宽宥,饶恕则个。”
方丈普绝大师口诵佛号,回礼道:“阿弥陀佛,孙女侠对兄弟情深义重,无意间冲突了敝寺规矩,那本是人情之常,无可厚非。何况女侠声名远播,神功卓绝,若非为了兄弟出头,自可来去如风,老衲等众无一识穿,那也算不得有什么罪过,宽宥一词,愧不敢当。”
他这番话本无别意,但孙协听来却觉得十分刺耳,对女儿的作为更添恼怒,愤愤地道:“练了几天功夫,便自命清高、有恃无恐了?呵呵,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