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过是敲山震虎,杀鸡儆猴罢了,权衡利弊之下,倒也乐得借坡下驴,于是决议收回成命,转头迁怒到完颜斜哥和刘车千身上,责问道:“刘先生,你要总攻和尚原,看来此计不成,你却待怎讲?”
完颜斜哥冷笑道:“大帅,俗话说一将无能,累死三军,我看并非计策不行,而是萧将军有勇无谋,被宋军捏住了七寸,这才兵败如山倒!”
欢都斜眼看他道:“那么依完颜将军之见,下一步该当如何?”
斜哥道:“再接再厉,继续屯兵总攻和尚原!”
欢都一皱眉头,知道此人刻意煽风点火,为了攻敌制胜,便有再多耗损也在所不惜,可自己是一方主帅,到时清点人马,若损伤惨重,必要担当责任,这位完颜副帅倒可以坐享其成,领下攻城拔寨的功劳,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应对。曲荷跪拜施礼道:“大帅,我看此计不妥。和尚原地势险要,道路狭长,便有千军万马,所能交锋者也不过数百人,后援的大军使不上力,屯兵此处极为不智,依在下愚见,和尚原仅派三千人攻打即可,余者皆应奔赴大散关。”
斜哥哼了一声,道:“说来说去,还是要兵分两路,和尚原既然地势狭长,昨日曲先生因何不说?你若坚持己见,又怎会有今日之败?”
曲荷道:“昨日刘先生言之凿凿,定要一鼓作气拿下和尚原,小人无有论据,不敢轻易反驳,但今日一战,恰能验证如此进攻,确是杯水车薪,是以才敢斗胆劝谏。”
斜哥见他当面冲撞自己,想起昨日他的诡异模样,不禁更加疑心,决议继续将他一军,道:“如此说来,这分兵两路之策,曲先生是有胜算了?那么明日便由你统帅两支人马,前去攻打宋军如何?”
曲荷道:“小人并非将才,岂能领兵打仗?不过若给几位将军出谋划策,大伙相互照应配合,说攻下大散关那是大言不惭,但拿下和尚原,怕也不是难事。”
他一改昨日谦卑谨慎之态,突然放出豪言,倒把众人吓了一跳,完颜斜哥心中暗骂:“这个汉贼,果然包藏祸心,他早有良策,昨日刻意不提,却让我等先讲,待大军受挫,他再出面力挽狂澜,抢领头功!”
乌林答欢都喜出望外,道:“曲先生有什么良策?请快快讲来!众军皆听你号令。”
曲荷有了主帅撑腰,底气更足,点了军中三名将官,分派各领一万人马,奔赴大散关,最后反复叮嘱道:“三位将军只需率领兵马在关前奔驰布阵,却不要和宋军接仗,以免无谓伤亡。”
欢都不解其意,问道:“这般佯攻大散关,和尚原的守军必不为所动,又如何管用?”
曲荷道:“大帅放心,无须宋人守军来救,和尚原自有破法,只需选一员上将,带兵三千即可,在下愿随军在左右。”
欢都道:“如此便成?要委派何人?”
曲荷转头道:“解铃还须系铃人,仍由萧定芳将军带队,我要让他一战功成,弥补今日之罪!”
完颜斜哥怒火中烧,曲荷这番做作,如明日果然功成,那便将自己一派彻底比了下去,到时在军中再无威信可言,还怎么跟欢都争功抗衡?他定了定心神,冷言道:“既然曲先生有如此把握,不如立下军令状,以振军威!”
未等曲荷应答,欢都率先摆手道:“曲先生在军中并无官职,如何能够立状?此事还要着落在萧将军头上,萧定芳,你可敢么?”
萧定芳把牙一咬,正色道:“末将得令,今日便立下此状,明天若不能取下和尚原,甘愿二罪并罚!”
当下金军营帐群情激昂,众将官都各自领命,欢欣鼓舞而去,只待明日大战一场,只有曲荷、斜哥、刘车千等各怀鬼胎,想着自己的心事。
宋军今日大获全胜,杀死金兵六百余人,擒获俘虏一百余人,阵斩敌将徒单穷买,可谓痛快淋漓,待回到和尚原营中,张然连忙摆下酒宴答谢群豪,连周幻鹰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