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其他的旁枝末节,那便顺其自然罢,总有一天会体悟到其中的精奥。”
娄之英叹道:“若是其中细则不明,也便罢了,最苦的是他这十篇总纲,小弟百思不解,实不知跟武功有什么相干。”
孙妙珍道:“先秦诸子的名篇选段,确是跟武功没什么相干,不过朱七绝既然把它们列为总纲,就必定有所深意,只是眼下咱们还琢磨不透罢了。兄弟,你不是说朱氏宝藏共有七大线索么?或许谜底便在后续的线索里。”
娄之英见她也无法可解,只得作罢,又问了许多此前较为模糊的武学难题,二人边谈边练,不觉已到傍晚,程鹊等三人从岷山归来,带了不少新猎的野味,众人又喝到大醉方休。
如此过了两日,这一天已到了程成贤寿诞正日,所邀宾客大多都已到齐,还有不少是宾客的亲友,特慕名前来拜贺,黄龙庄一时间高朋满座、人声鼎沸,程府上下在正厅摆下酒宴,但贺寿的宾朋太多,便连院子中也坐满了人,管家在院中大声唱票,宣布到来的宾客名单,每喊到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人物,众人都是一阵欢呼,待念到一半,有个仆从悄悄来到管家身边,低声说了几句,管家面色一喜,高声道:“兴州、利州西路安抚使,检校少保、太尉吴挺吴大人到!”
院中登时鸦雀无声,要知吴家权倾川蜀,在西南举足轻重,便连朝廷也都敬畏三分。当年靖康之难,金人大举南攻,是吴玠、吴璘两兄弟拼命守住汉中,才令金人无法顺江直下,从而给了江南喘息之机,及后岳飞能率军北伐,也有吴氏兄弟在川陕为盾之故,是以朝廷对吴家倚重良久,及吴玠、吴璘死后,吴璘之五子吴挺续为西南之帅,继续统领各部,他看中程家在川蜀根深蒂固,是以不惜将爱女下嫁,程骏正是吴家的乘龙快婿。众宾客虽都知道吴程两家的姻亲,但也只以为吴家会有重礼奉上,没想到吴大帅竟能亲临,不禁都惊愕当场,隔了一会,才暴发出一阵雷鸣般的掌声,就见正门走进一人,只带了三两个随从,正是西南安抚使吴挺。
娄之英细细打量,就见这位吴大帅四十余岁年纪,生的面如冠玉,剑眉松鼻,倒像个中年儒生,程成贤慌忙来迎,程骏也从厅中出来参拜岳父,吴挺和众宾客寒暄了几句,急着探望女儿,随程骏一齐回内宅去了,院中诸人本急着想跟这位朝廷重臣借机攀交,见他久久不出,慢慢也就淡了,重又推杯换盏,程府当日可谓热闹至极。
程成贤挨桌敬酒道谢,待和诸豪都打过招呼后,吩咐管家继续款待宾朋,他自己也来到内宅,在后院摆下一席酒宴,特邀几个至交和家人一齐陪同吴挺用膳,娄虞和孙氏姐弟、上官青作为贵宾也被邀请在列。川内若论名门大家,自以鹤鸣观和八台派为先,但这两派均只遣人送了重礼,并无重要人物到场,是以席间除了娄虞等人外,只请了三个年迈德高的本地拳师作陪。程成贤将众人一一引荐,待说到虞可娉时,吴挺眼色一黯,凄然道:“六年前虞相公过身,我因公务繁忙,未能亲往前去吊唁,至今仍引以为憾。虞老伯一生为公,为国家鞠躬尽瘁,从无半点私心,正是我辈楷模。”众人谈起国事,虽在庆宴之中,也不免多有唏嘘感叹,上官青大着胆子道:“吴大帅,草民近来偶遇一事颇觉蹊跷,深感和边防战事有关,想跟您禀明详情。”将刘车千欲找神牛帮求购马匹的事说了一遍。
吴挺听罢赞道:“上官当家有护国之心,实乃朝廷之幸。其实我早也接到密报,知道金人欲南下挑衅,已派了大军在陇南、关中驻守防线,金人若来,咱们自也不必怕他!”
上官青等听说宋军早有准备,这才放下心来,程骏见岳父难得清闲,不愿再看他过分操劳,连忙岔开话题,谈起江湖趣闻,众人又饮酒数巡,管家突然从外头进来,面带欢颜向着程成贤道:“给老爷贺喜,邵姑爷刚刚到了。”
程成贤大喜,他大女儿程锦嫁与了潜山派新晋掌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