愤慨道:“假的,假的。这本上善经根本不是什么医书,蒲罗拔大夫信口雌黄,说的都是骗人的话!”
虞可娉劝道:“那番医也是听他师父陈说,倒未必是成心诓骗咱们。”拿起书来也翻看了几页,越看脸色越是凝重,正色道:“大哥,这本上善经虽不是医书,但确是朱七绝亲笔所著,瞧来录的都是些练功习武的摘要,当是一本武经呵。”
娄之英仍义愤难平,道:“那又如何,我苦苦要找寻的,是能悬壶济世的医典,不是什么拳谱武经!”
虞可娉道:“大哥,朱七绝当年冠绝中土,打遍天下无有敌手,他流传下来的武功,必定非同小可,你是习武之人,难道竟一丁点也不想看么?”
娄之英苦笑道:“我冲脉已被震坏,就算保得性命,今后也成了一个废人,还谈什么习不习武?我本以为这是朱七绝的医书,心想就算你我患的是天下无人能解的伤症,它上头记载的法子仍能妙手回春,可惜到头来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纵使有惊世骇俗的武学经典,于咱们又有何用?”
虞可娉听他说的悲切,一时不知该怎么宽慰,猛然间想起一事,又端起书来细细翻看,娄之英自艾了一阵,心绪稍得平复,见她看的极其认真,不禁好奇道:“娉妹,你在找什么?”
虞可娉头也没抬,道:“那封壳上写着,‘欲阅此书者,须起誓遂吾心愿’,这心愿究竟是什么,外头可没有写,那就必在书里头了,且容我细找找看。”她一目十行,见到不相干的篇幅翻得极快,没一会已翻到书尾,突然欣喜道:“在这里了!”递过来给娄之英瞧看。
娄之英见已到了最后一页,适才自己烦躁,并未看到此处便将书丢了,这时也细看起来,就见这页上只写了一段话:“上善神功,循序习之,月余小成,三年而盛,十年大成。练我武功者,须依引行事,不可半途而废,切记!切记!切记!”下面勾勾点点又有一串符号,看起来不像图画,倒似不知哪国的文字,他二人虽不识得女真文、契丹文,但也均知绝不是其中一种,娄之英奇道:“娉妹,你说这结尾写的是什么?莫非又是西方哪里的梵文?”
虞可娉道:“我也不知,不过我家离藏边不远,这看起来倒像是吐蕃文,究竟是不是,到时找个吐蕃人问一问就知道了。”
娄之英心念一动,道:“域图上几处描绘精细之地,其中便有吐蕃啊?难道朱七绝是说远在吐蕃仍藏有东西?”
虞可娉道:“照啊,大哥,你终于想到了这一层。朱氏宝藏共有一图六宝七个线索,这里的武经只用到了铁尺,若再无其他,剩下的几样宝贝岂不是无用武之地?是以他所著的医典必定还在,只是不巧这次咱们获取的不是罢了。”
娄之英听了她的剖析,精神为之一振,自语道:“是啊,我怎能如此草率,就这么轻易放弃寻找医典的希望?只是我大伤在身,冲脉已断,纵使痊愈,也和寻常市井闲人无异,不知还有无能为继续追查线索宝藏。”想到自己十数年寒暑不断勤修苦练,到头来却是海底捞月,不禁苦笑着摇了摇头。
虞可娉道:“大哥,朱七绝天纵奇才,他亲著的武经,或许大不寻常,左右无事,你不妨读一读看,说不定他另辟蹊径,自创了什么稀世武功,便绕开任督冲三脉,也能练就一身本领。”
娄之英叹道:“天下哪会有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