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quo;猞猁没了尾巴,已经毫无胜算了。”
娄之英将信将疑,再向坑里看去,只见猞猁仍在追逐山魈,只是比先前笨拙了许多,原来但凡猫类,跳跃窜蹦全靠尾巴来维持平衡,它们之所以动作迅捷灵动,皆是与此有关,猞猁虽然尾短,但亦有此习性,这时尾巴已断,不仅臀后传来一阵阵疼痛,扑杀山魈时更是不得要领,被其戏耍的在坑内团团乱转,气力渐渐开始不足,脾气则愈发烦躁起来。
陶国远又如何不知这些动物习性?但此刻孤注一掷,仍盼着山魈大意,被猞猁一嘴咬到喉咙,那便立时胜了。猞猁屡扑不中,已有些力乏,站在原地大口喘气,眼睛仍盯着山魈,射出两道凶光。山魈见它不动,从地上拾起八九枚小石子,一口气撒了过去,尽数落在猞猁的脑门脖颈。猞猁怒极,嘶吼着准备再度上前,陶国远看出不妙,忙吹哨安抚,猞猁听到主人哨响,不敢盲目扑奔,重又安定下来,却被山魈再次抓起一把石子投掷,其中一枚正中鼻梁,端的酸痛无比,再也不理会陶国远的哨声,又扑了过来。
山魈这次躲避的更加潇洒,待它快到近前,前肢一撑,竟倒立着翻出,紧贴坑壁站立。猞猁此时早已怒极,一心只想将其扑倒,两腿用力蹬地,像离弦之箭一般冲去。山魈见它这次势猛,已无闪避时机,四脚并用,竟攀爬在陡峭的坑壁之上!猞猁断尾之后,在空中极难自控,加之这一下扑的过猛,一头撞在壁上,直撞的它七荤八素,眼冒金星,一时半会也爬不起来。
山魈在光滑的坑壁上本也支撑不了太久,见猞猁半昏半醒,从上头一跃而下,正骑在它的脖颈,伸出两指前爪,按向猞猁的双目,直痛的猞猁呜呜乱叫。
陶国远大急,知道自家猛兽再无胜算,他爱兽心切,也不和应彪商量,向程鹊道:“程小姐,咱家败了,请你高抬贵手,出声让你的猴子收手罢。”
程鹊正色道:“陶寨主,你我都是精于驯兽之人,如何这般不省事?此时贵寨猞猁已兽性大发,我若勒令魈将军停手,它立时便会被你家的猞猁咬死。二兽既已相斗,便该料定会有此局面,眼下若是我家魈将军被猞猁制住,只怕未及我开口,便早已横尸当场了罢!”
陶国远知她说的乃是实情,只是自己在这头猞猁身上注了不少心血,而今它命在旦夕,如何会不心痛?刚想开口再说,只听猞猁一声惨烈的嚎叫,原来山魈两爪各出一指,穿透猞猁双眼直贯入脑,猞猁当场气绝。
围观众人无不骇然,大家虽知山魈比一般猴类手爪锋利,却也没想到这般厉害,一时都瞧得呆了。陶国远痛心至极,但也无话可说,程鹊微一抱拳,道:“得罪了。”吩咐阿财取竹竿伸到坑中,吹奏小哨,山魈在坑壁上三蹦两蹦,抓住竹竿,顺势而上跃出坑来。
应彪心中也极为不爽,但仍不失风度,朗声道:“黄龙庄驯兽之技果真艺盖天下,佩服佩服。”程鹊面露得色,刚想接话,却被兄长程骏伸手拦住,道:“应寨主,胜败……胜败乃兵家常事,请应寨主不要……放在心上。”
应彪道:“好说,待敝寨勤修苦练,有了新兽,再向贤昆仲挑战。”
程鹊道:“好啊,咱们便在黄龙庄静候尊驾!”
陶国远此时悲愤交加,自山魈跃出坑后就一直盯着此物,心中对它既奇又气,看了一会,突然眼前一亮,一股无名怒火直冲脑门,大声道:“程小姐,敢问贵庄猛兽的爪上却是甚么!”
众人闻声去看,只见山魈爪尖在阳光照耀之下闪闪发光,原来那并非它自身指甲,而是一枚枚铁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