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虞可娉道:“是啊,咱们便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他偷袭别人,大哥也可偷袭于他,对付这种奸贼,不必讲江湖道义,咱们到时探访到卢轩踪迹,不要打草惊蛇,便悄悄跟随于他,专等他落单时下手,一日不成两日,两日不成便十日,这人又不是皇帝,总不会无时无刻由人保护。咱们兵贵神速,早早去隆兴打探消息,先不去武夷山成不成?”
娄之英低头不语,他也怕一来一回多有耽搁,再度失了卢轩的踪迹,那时想找到他可就难了,可是心中总归挂怀虞可娉的伤势,只想让师傅瞧过才会甘心,一时间踌躇不决。
虞可娉见他面色已猜中他的心思,说道:“大哥,我答应你,等你大仇得报,便随你去桃源观瞧病。你说好不好?”
娄之英把牙一咬,终于下定了决心,道:“好!便先去隆兴探探虚实再说。”他二人主意已定,带着姜小迢向东赶去。本来从紫翠庄到五坡集只一天路程,但他们离庄已是午时,又兼道路不熟,行到夜黑,离五坡集尚有二十多里,娄之英欲寻附近村户借宿一夜,三人翻过一座山岭举目远眺,却见山野茫茫,不见人烟,虞可娉道:“大哥,咱们便在荒山林中胡乱对付一晚,天亮再起身罢。”娄之英无奈,只得带着二人寻到山涧中一个矮洞,在林中拾了草絮铺榻,又拿出干粮与二人分食了,让姜小迢和虞可娉一齐到洞中安睡,自己则在洞旁十步内找到一方平整大石和衣而卧。
迷迷糊糊中睡到中夜,忽然听到东南方传来一阵阵野兽的怪啸,那啸声非虎非狼,还间或夹杂着如同翠鸟般尖锐的短鸣声,听来十分古怪。娄之英好奇心起,站起身来到洞前,见虞可娉和小迢睡得正熟,当下也不打搅他们,从旁边挪来一块滚石挡在洞口,只留下一人大小的缝隙,暗想便是有什么野兽来袭,虞可娉自也能够对付,他把一切布置妥当,这才循着那奇怪的啸声而去。
那声音时远时近,有时低沉有时高亢,短促的鸟鸣声却越来越少,到后来几无可闻,娄之英跟着声音渐行渐远,走进一处山坳,那里地势平坦,四周长满了一人多高的小树杂草,这时那吼声已在身前不远,他放轻脚步,悄悄拨开树丛一张,不由得大感诧异。
只见山坳中有好大一块平地,不知被谁在地上插了一根根木桩,合成了一个半圆,那木桩足有半人多高,一围来粗,偏生又自顶端劈开一半,一根短短的木橛卡在劈逢之间,根根都是如此。半圆之前蹲着一只黑乎乎的庞然大物,低吼连连,原来那古怪啸声正是由它所发。
娄之英暗暗称奇,不知这阵仗有什么含义。那怪物突然站起身来,足有三丈来高,来回转圈,口中发出嘶嘶之声,娄之英待它转身之际,借着月光一看,不禁哑然失笑,原本以为遇上了什么稀世珍怪,没想到却是一只黑毛遍体的大熊。他在武夷山也曾偶见黑熊,但黑熊叫声往往低沉厚重,从没听过今天这般高亢的嘶吼,料想只怕是因地域不同,物种有异,这才引起自己的好奇之心。他虽身具武功,但黑熊体大力强,终究不好对付,是以便想趁早离开,回去继续睡觉。
那黑熊原地转了几圈,发出一阵阵低吼,却和一般熊类并无二致,娄之英一愣,暗道原来这里的黑熊也没什么特别,那么先前发出古怪叫声,怕是今夜有什么异常,正思索间,突然听到尖锐的短鸣声再度响起,娄之英这时听出,那声音并非是由什么飞禽走兽所发,乃是有人在吹奏一种特质的哨笛,他寻声望去,知道是从那排木桩后的草丛中发出,只是深夜里一片漆黑,却什么也瞧不见。
黑熊听到哨声,更加焦躁不安起来,站起身再度发出先前的吼啸,娄之英看着眼前的木桩,不禁恍然大悟,暗想必是有猎人在此布置陷阱,那哨声想必有什么特异,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