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走出好远的距离,小婉依旧心有余悸。
吴翠翠宽厚的大掌拍了拍小婉的背,柔声道:“被怕,他们都走了。”
小婉僵硬地勾出一抹笑意,说不害怕是假话,“翠翠,咱们什么时候回去。”
该死的变态男,究竟在玩什么把戏!
没见到本尊,一张画像就把她吓得六神无主,若是见到真人,小婉不想往下想……
老天保佑,让变态男滚远点,不要来烦她。
原主这张脸长得像他娘,她穿过来之前又不知道,如果能选择,她宁可穿成孤魂野鬼,也不想和变态男扯上关系。
更可气的就是,变态男位高权重,是个权势滔天的摄政王,不是她能抗衡的小角色。
小婉心里苦啊!
实在不行,找机会下点药,让变态男肠穿肚烂,毒死他算了!
不行!
人家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摄政王殿下,要是真死在她手里,不仅她要被五马分尸,翠翠一家也会被牵连!
嗷呜!
小婉欲哭无泪,很难不心酸。
这样提心吊胆的日子,什么时候要才是头啊!
老天开眼,降下个雷,劈死死变态算了!
小婉捂着良心,真诚地祈祷着。
“阿嚏。”
“阿嚏。”
气氛严肃压抑的公堂上,身穿紫色蟒纹长袍的摄政王殿下,接连打着喷嚏,余音绕梁,意犹未尽地反复回荡。
堂下本就心惊胆战的金家父子,身子抖如筛糠,摄政王的殿下的喷嚏声,落在他们的耳朵里,就是催命的符咒。
金老爷的两条腿,连同两腿之间的第三条腿,已经被废了,呲嘴獠牙地躺在血泊中,舌头和牙齿都被扯断扒光,想求饶却无法开口说出口。
金少爷面白如纸,汗如雨下,自己干过什么罪过,心里门清。
捕快们迈着四平八稳的步子,带着一群高矮不一的萝卜头回来县衙,单膝跪地,对着堂上拱手,声音亮如洪钟道:“殿下,诸位大人,孩子们已经带来了。”
九品县令,就是个拿不出手的芝麻小官,坐在最末尾,但他脊背笔挺,面色从容不迫,离开京城之前,和摄政殿下也是有几分交情的。
张知府和赵总督官职相对来说,高一些,但有摄政王坐镇,他们这俩小虾米,压根不够看,一左一右,挨着气场强大的摄政王坐着,屁股好似起了火疖子,坐立不安,一个劲地擦冷汗。
主位上的摄政王一双狭长的丹凤眸,狰狞的穷奇面具后,隐藏着晦暗不明的神情,令人捉摸不透的目光锐利,单手撑着下巴,慵懒地靠着,漫不经心地抬起锐利的眸子,看向如坐针毡的张知府和赵总督,“听说这个金财主,和二位私交不错?”
官商勾结的恶习,历朝历代都有。
一个有权,一个有钱,互为依靠,狼狈为奸。
金家横行霸道这么多年,坏事做尽,欺男霸女,名声差到极点,没却被绳之以法,上面肯定是有人帮着撑腰。
闻言,张知府和赵总督脚下一软,从凳子上滑下来,跪在摄政王大人面前,“王爷,微臣冤枉啊,金家贩童豢童一事,微臣等真的不清楚。若不是王爷查明真相,微臣的二人一直被蒙在鼓里,从不知情啊!”
“是啊,王爷,牛头镇就是小小的一个镇子,微臣和张知府,日日殚精竭虑,为国效力,夙兴夜寐处理公务,金家贩童豢童一事办的隐秘,且牛头镇地处偏远,人迹罕至,微臣等也被蒙在鼓里,从未和金家打过交道,更没有收下过金家送的一分钱。”
“哦!”摄政王薄唇轻启,笑的清冷又邪魅,骨子里的不怒自威,足以让人退避三舍。
“两位爱卿言外之意,是本王冤枉你们了?”
“不敢。”
“微臣不敢,王爷您言重了。”
张知府和赵总督玩命似地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