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吴翠翠顿了顿,没有嘴欠地继续问下去。
县衙门口人来人往的,属实不方便多说。
“那你快进去吧,我先告辞了。”吴翠翠笑着点了点头,随后迈步走人。
老板娘目送吴翠翠离开后,一刻没多耽搁,提着裙摆,快步走进衙门。
回到集市后,刘氏嘴巴不闲着,围着吴翠翠追问,“娘,是不是找到那群闹事的男人了?县令大人打他们板子没有?听说县衙额板子是实心木做的,打在身上可疼了,还有,娘,县令大人有没有说让他们赔偿咱们?”
连珠炮似的问题,吴翠翠都不知道先回答哪一个。
张氏盛了一碗山楂汤,递给吴翠翠,“娘,您慢慢说。”
吴翠翠接过汤碗,在摊子后的马扎上坐下,“你们先忙,等回去路上再说。”
信息量有点大,她怕两个儿媳妇听完之后,就没心思摆摊了!
“娘,你又卖关子。”刘氏撅着嘴,娇嗔道。
吴翠翠端着碗,喝了一口冰冰凉凉的山楂汤,没接她的茬。
张氏笑着拉走刘氏,回到摊前,“别气了,客人都等着嘞!”
刘氏瞥了瞥嘴,看着排出几米远的长队,妥协道:“好吧。”
自从那群男人闹事之后,也有不少打歪心思的,想要来炸鸡摊子找茬。
炸鸡摊子越火,有些人心里就痒痒。
凭什么钱都让她一家赚去!
不捣乱,不搅局,有些人心里不平衡。
然而,还没等那些人出手,就被躲在暗处的刘光头等人按下。
“孙砸!光头爷爷告诉你,吴翠翠的摊子,是我家老板娘罩着的,从哪儿来的滚回哪儿去,别他娘的找不自在。”
想要做坏事的打算胎死腹中,一连几天,凶神恶煞的刘光头吓跑七八个不怀好意的。
消息一传十十传百。
赌坊暗中保护炸鸡摊子的消息,渐渐在集市传开了。
然而,被保护的吴翠翠一家子被蒙在鼓里,对这一切并不知情。
今日的生意,依旧火爆。
一天只卖两百只,已经不能满足整个牛头镇数万百姓。
若不是提前几个时辰来排队的,压根买不到。
收摊之前,还剩最后两只,是一位大娘昨天预定好的,说家里孙子摆满月酒,打算买两只炸鸡,回去招待客人。
张氏用油皮纸包好炸鸡后,递给大娘,“大娘,您要的炸鸡。”
大娘笑的合不拢嘴,忍不住夸赞道:“早就听说你家的炸鸡好吃,镇上最好的酒楼都比不上你家的手艺。”
幸好她提前预定了两只,否则她这老胳膊老腿的,真抢不过那些体力好的年轻人。
“大娘,每个人的口味不一样,一共两只,一只是酸甜口的,一只是麻辣口的,您拿回去尝一尝,好吃的话,您下次再来。”张氏友善笑道。
大娘笑的见牙不见眼,拍了拍菜篮子最上面的炸鸡,“我嫁给我家老头子几十年了,也做了几十年的饭,还没吃你家的炸鸡,就闻到这股子香味,馋死人了。”
“您喜欢就好。”张氏礼貌回应道。
大娘还未迈步要走,就被人拦下去路。
“站住!”小厮鼻孔朝天,俯视着佝偻着腰背的大娘,没好气地呵斥道。
态度极其恶劣,引来路人侧目。
正坐在马扎上纳凉的吴翠翠,闻声望去。
“这位……这位小爷,你有什么事?”大娘眨巴着浑浊的眼珠,错愕望向小厮。
她好像没得罪过这位小伙子!
“最后两只炸鸡,你个老不死的买回去了,我家少爷吃什么?”小厮抱胸吼叫,腰间的刻着金字的木牌,足以让人知晓他的身份。
大娘愕然,提着篮子的手微微打颤,解释道:“我不是故意的……提前不知道你家少爷想吃……”
“别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