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噜~
吴翠翠的肚子不争气地叫了一声。
刚吃完晚饭,没过一个时辰,又饿了!
没办法,这幅身体太胖了,两个馒头,还不够她塞牙缝的。
吴翠翠很无语。
见厨房门敞着,她迈步走进去。
翻找了一圈,只有半盘干巴巴的凉馒头,看着就没食欲。
灶台旁还放着剩下的半盆米糠糊糊。
中午,张氏煮了一锅,朱家人不舍得多吃,勒紧裤腰带,一人喝了一碗。
剩下的,留着当晚饭。
吴翠翠只在书本上见过这东西。
不仅她这个现代人没吃过,原主也没吃过。
原主才舍不得让自己受苦!
在吴老二夫妻思想灌输下,原主从未用真心对待过朱家老少,她就是存心想刁难朱家人而已,反正朱家无论男女老少,都和她没有血缘关系。
一个孝字大过天,后娘也是娘。
因此,原主在朱家嚣张跋扈,恨不得上房揭瓦,朱家人也只能忍着。
吴翠翠今天就要用她这副身体,尝一尝这米糠究竟是什么滋味,顺便也体会下朱家人的疾苦。
她没有犹豫,在盆里捞起一勺子,送到嘴边喝了一口。
米糠含在嘴里,她闭着眼往下咽,尝试了好几次,脖子都伸长了,愣是咽不下去。
“呸呸呸~”
吴翠翠忍不住了,一口气把米糠全都吐到泔水桶里。
“太难吃了。”
嗓子被割的火辣辣的疼。
难以想象,朱家老小靠吃这东西活命。
怪不得,一个个都要瘦脱相了。
无奈之下,吴翠翠只好拿起墙上挂着的竹篮子,出门找吃的。
一身肥膘,走三步,喘两步。
一路上,吴翠翠累了一身臭汗,也吸引了不少村民的目光。
村口,大槐树旁。
一群吃饱饭的村妇,坐在一块唠家常,聊着东家长,西家短。
路过的大黄狗,都要被指指点点损两句。
隔着老远,吴翠翠就听到女人们的嬉笑声。
吴翠翠是出名的好吃懒做,见她拎着篮子出门,众人都以为自己眼花了,有嘴快的,忍不住扯着脖子问了句。
“老嫂子,哪阵龙卷风把你吹出来了?”
她这个体型,一般的小风是吹不动的。
随即,女人们掀起一阵哄笑。
吴翠翠抬头看过去,和她说话搭讪的不是别人,正是邻居柱子娘。
柱子娘自从嫁来朱家村,就和朱老汉家是邻居,眼瞧着朱老汉娶了吴翠翠后,朱家殷实的家底是如何一点点被败霍光的。
柱子娘气不过,没少鼓动朱老汉回家揍吴翠翠。
奈何朱老汉是个没气性的软蛋,无论她怎样教唆,他从不敢和原主说一句重话。
平日里,柱子娘和吴翠翠就是冤家死对头,俩人见面,没有不吵嘴掐架的时候。
若原主还活着,今儿必定和柱子娘吵个天昏地暗。
但吴翠翠并不想搭理柱子娘,她肚子饿,没力气浪费口舌,在女人们的笑声中,提着篮子慢悠悠走远,一个正眼都没赏给柱子娘。
柱子娘一愣,“吴翠翠她....她这是咋了......”
为啥不骂回来!
柱子娘好似一拳打在棉花上,眼睛一瞬不瞬目送着吴翠翠黑熊般的背影。
没听到吴翠翠骂回来,她好生不适应......
朱家村人少,靠山吃山,靠水吃水,东西两座山相望,一个枝繁叶茂,一眼望去绿油油的。
另一个,数百年不长半片叶子,就是座无用的荒山。
吴翠翠七拐八绕,来到两山中间的小河旁。
河水清澈,一群孩子正嬉笑着摸鱼打闹,见到她来了,来不及穿鞋,惊叫着落荒而逃。
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