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路上都有人问起衣服的事儿,弄得春意哭笑不得,拒绝的话说出去了好几个版本。
程金钱把这现象全写在了信里告诉了程字楷。
第三封信到,信封里两张纸,一张是程金钱单独写的,另一张是村长问起事情的完成进度,催促程字楷弄完赶紧回来。
这回是当着张哥的面看完两封信的。
张哥顿时了然:“这回不是对象寄的,所以才不撵我出去了。”
程字楷没吭声,张哥算他默认。
“你这才出来几天,家里来的信不少。”张哥语气莫名发酸:“看完了没?看完该干正事了。”
程字楷视线从信上挪开,正色道:“我自己去就行。”
今天县长回来,他得去欢迎欢迎。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干啥,咱手里的证据算啥,有句话咋说的来着?官什么护?反正当官的只管当官,自己能挣钱就行,才不管老百姓死活。”
张哥打心眼里觉得程字楷盘算的事儿不能成。
他为了拉程字楷合伙也是绝了,自告奋勇的要帮忙搜集证据,还偷偷写了一封匿名举报信,不过这封信没激起多大水花,八成是被上头摁住了。
张哥看不起当官的人,觉得上头一个好人都没有,都不是真正的为老百姓考虑,正是因为这种想法,让他到现在都认为,程字楷做了几天的无用功,坚信他不会成功。
还劝程字楷趁早放弃。
偏偏,程字楷不信,他就是要试一试,看看这上头究竟有多腐败。
县长回来后一整天的路线,张哥都帮着程字楷打听清楚了,要去国营饭店招待人吃饭,见到县长的最好时机也就是在这儿。
这两天张哥天天请程字楷去国营饭店吃饭,跟人家老板差不多混熟了。县长在哪个包厢吃饭,程字楷一去,老板就偷摸着给他指了指。
“别给我惹事啊,我还得靠县长做生意嘞。”
程字楷:“不会惹事。”
“行,那你进去吧,还是老三样?”
这回张哥没一起来,老三样就不来了,程字楷随便叫了一碗面条。
老板去后厨了,老板娘在前台算账。
程字楷坐了会儿,随即站起来,打声招呼去后边上厕所。
去厕所路过包厢,他停住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