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清漪想到那个浑身煞气的男人,轻轻叹了一口气,她走到老鼠窝里,把原本藏在老鼠窝里的绳子一解,原本在横梁上的男人就掉了下来。
又是“砰——”的一声。
男子的身躯再次落地,扬起了沉沉的灰,原本昏迷的男人被这巨大的冲击再次弄醒,闷闷咳了两声,还喷出了一滩血。
“这比我还像个喷泉......”姜清漪默默念叨着,心下却有些愧疚,往前走了两步,想要检查他的伤势。
刚刚她听见屋外的声音,还没来得及做些打算,男人就昏了过去。
想到屋外是指挥使的人,而侧妃是指挥使的嫡女,如果让他们看见这个男人莫名其妙的出现在自己屋里,那只会有口难言,被他们当成同党。
于是她就拿起粗麻绳,把男人捆起来,利用杠杆定理把男人吊到了房梁上,然后她就把绳子藏在了柜子上的老鼠窝里,还打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
刚刚锦衣卫搜查的时候,虽然搜查了木柜,却以为这根绳子是挂衣裳的,还被柜子上的一窝老鼠恶心坏了,所以没有仔细搜查,让他们逃过一劫。
姜清漪伸出手去探了探男人的脉搏,却发现男人的身上是奇异的烫,脉象时而微弱时而强烈,姜清漪从医数十年,却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脉象,像是有好几种致命的毒素在他的体内博弈。
像是用一种更毒的药控制住体内的毒药,环环相扣,才保住了这条性命。而他体内还有一股强势的力量在横冲直撞,不知道是作何用处。
姜清漪蹙着眉,沉思了一会,却看见男人的双眸紧闭,意识模糊,浑身大汗淋漓,打湿了他的夜行衣。
看见男人痛苦的神情,姜清漪急忙扯掉了他的面罩,想要让他更顺畅的呼吸。
男人的容颜在一瞬间的显露,虽然他此刻痛苦难耐,却无论如何也无法掩盖他的俊美无俦。
一双含情的桃花眼,眼尾微红,如玉的琼鼻高高隆起,薄薄的唇被他的牙齿咬的殷红,下颌线条完美冷硬。
此刻他眉头紧蹙,额间的青筋暴起,在突突的跳。脸色潮红,喉头发出破碎又沙哑的喘息,甚至像是在极力忍耐着体内剧烈的疼痛。
姜清漪将手放在他的额间,想要去试探他的体温,却发现了不对劲。
“这不是中毒,是中药了!”
她惊呼出声,刚想站起身,却在纤纤玉指触及滚烫肌肤的那一刹那,被这个男人压在身下。
男人如墨点漆般的眼眸已经变得猩红,看上去像是完全失去了意识,他像是出于本能般的,想要贴上那块冰凉的璞玉。
男人如削葱根的手指紧紧的握住了姜清漪的手腕,带着些强硬和不容置疑,而被咬的沁血的薄唇,正一点一点的触碰着姜清漪的脸。
滚烫的唇先是贴了贴她的眼眸,然后轻轻咬了咬她的鼻子,又无师自通般像她的檀口探去。他浑身滚烫,却还是耗尽最后一丝理智,留有温柔。
“帮帮我,好姑娘——帮帮我。”他痛苦的挣扎着,却又不失威严,喉结滚动、声音嘶哑,在疼痛和绝望中有一丝诡异又破碎的美感。
像是出尘的谪仙一下子坠入凡间,全无先前高岭之花的模样。
热气扑向姜清漪的耳窝,激起她浑身的战栗,她咽了咽口水,脑子有一瞬间的失神,接着她就发现身下一凉。
感受着异样的触感,身体似有电流流过,姜清漪蜷缩起脚趾,涨红了脸。
“卧槽!!!!”姜清漪一瞬间瞪大了眼睛,感受着口腔里还留有的男人的清冷的檀香味,咬牙拒绝他无耻的诱惑。
她依葫芦画瓢,像白天似的,召唤出手术刀。
她握紧手术刀,咬紧牙关,就想往男人的身下捅去,还没等她挣脱男人的束缚,腕间却一吃痛,手术刀奇迹般的到了男人的手里。
姜清漪看着男人手里的手术刀在烛火中闪着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