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血,抬头看他,意图从他身上勾起一些遗忘的回忆。
随疑将飞离的剑召回,站的挺拔,看出了她眼中的遗忘:“呵,你忘记了,我记得。”
“当年我捡了一把剑,你气势冲冲地跑来,一句话也没问将那把剑抢走,宁愿将它毁了干净也不愿意给我碰一下。我问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你告诉我,废物不配拿剑。”
他语气和神情都无比的平静,好像是在说别人的事。
宛茸茸看他的侧脸,冷峻又脆弱,心似乎被狠狠地揪了起来。
沈灵云没想到自己当初随口的一句话,他能记得那么清楚,而且当初是沈无余跟她说,随疑抢了他的剑。
她朝他冷声解释:“那剑本是沈无余的,雪阳的规矩就是不能碰别人的剑!”
随疑看透了她的不信任,扬起讽刺的笑:“沈灵云,你不信我,你信的永远都是别人。”
沈灵云 :“我只信我看到的,听到的。”
随疑知道妄图让她明白一些事情是不可能的,他也没有耐心跟她扯这些陈年往事。
手中的剑,如一条灵活的蛇,猛地飞向沈灵云。
沈灵云也没有客气再次跟他打了起来,她一定要将沈宵带走。
宛茸茸看两人打的激烈,心里担心不已,毕竟随疑的伤还不知道恢复的怎么样,而且她知道他每次用剑,身上的剑骨就会发作。
正想着要不要去帮随疑,就看到随千流的眉心动了动,她急忙喊他:“伯父,你醒醒!”
随千流听到她的声音,从昏沉中艰难地寻到一丝清醒,睁开眼就看到一只雪白的小鸟正推着自己的。
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一阵狂风卷来,他偏头就看到了高空之上的随疑和沈灵云。
沈灵云招招都是杀意,恨不得将眼前就沈宵的‘绊脚石’都杀了才好。
他扶着桌子站起来,看到沈灵云的剑要直刺向随疑,他飞身直上,将随疑一把护在身后,她的杀招被他挡了彻底,两道强大的力量相碰。
本来就虚弱的随千流往后一退,他心口突然渗出了血。
沈灵云看到他身上的血,将手猛地一收,眼中是明显的担心。
随疑急忙伸手按在他的后背想给他疗伤,但是随千流推开他的手,目光落在她的身上,脸上都是失望:“沈灵云,这么多年你还是那样,心里永远都是别人。你可以为了别人杀我,也可以为了别人杀我们的孩子。”
沈灵云握着剑的指节都泛白。
随千流手按到心口,运力只见到一个玉环从他的心口飞出来,一根红线在其中。
沈灵云看到这个玉环,眼眸微睁,脸上的平静和怒意被诧异所取代。
这玉环是他们两成婚时的婚契扣。
她以为在他和她决断的那一天,他就将这个婚契扣毁了干净,没想到他居然护在心口。
随千流捏着婚契扣,脸色更是苍白:“婚契扣本该在你我恩断义绝那天就毁了,但我痴愚了,在心里保存至今。今日既然你入了我妖界的底盘,你我之间的恩怨也该彻底清了。”
他说完,将环扣放入手心,用力握起,再松开只余下被风吹散的灰末。
沈灵云看着他摊开的掌心,空无一物,喉咙梗塞,眼睛被什么狠刺疼到湿润,她声音沙哑地喊了声:“随千流。”
随千流看着她怔怔地站在那里,漆黑的瞳仁看不见一丝光,合上眼转身按在随疑的肩上,疲惫地说道:“随疑,将她的沈宵还给她。”
他说完便直接飞身离开,没有任何留恋。
随疑看他离开,目光转向沈灵云,她孤身一人站在那里,没有挺直背,看起来狼狈又落寞。
他也不想跟她纠缠,直接飞落在地,将扑扇着翅膀飞过来的宛茸茸握入手中,直接往外去找随千流。
宛茸茸不解地问:“不管她了吗?”
随疑嗯了声,他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