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会杀他吗?谁又能保证庄宴不会再一次发疯呢?
他看不透庄宴的内心,他只能选择躲避。
见桃卿落下眼泪,幼兔和庄宴都有些慌了。
幼兔舔着桃卿的手指,用小小的身体拱他的手心,拼命地朝庄宴喷气。
庄宴向来很懂桃卿的想法,但这回他真的看不懂桃卿为什么哭,显得有些不知所措,不知自己该走还是该留。
犹豫片刻,他终于抬手轻轻地碰了碰桃卿的脸:“别哭,卿卿。”
桃卿有些恍惚,忘了躲开庄宴的手,任由庄宴为他擦干泪痕。
见他似乎不排斥,庄宴既悲且喜,将他搂进怀里低声安抚:“别害怕我,卿卿,我不会伤害你,你为什么要哭?你想让我做什么?什么都行,我全听你的……”
桃卿双眸湿漉漉的,鼻尖泛红,盯着他开口道:“庄宴,我真恨你。”他嗓音微哑,眸光里确确实实地透出了冰冷的恨意,好似一把尖刀,将庄宴的心搅得生疼。
“你杀了我,庄宴,可我想不通你为什么杀我。”
“过去你对我好极了,几乎事事顺我的意,除了不愿和我双修,你从不拒绝我的要求。”
“既然对我这么好,你又为什么要杀了我?”
“如果你想要我的命,只要你真的需要,无须你动手,我会心甘情愿地奉献给你,可你偏偏一句话不解释,甚至笑着杀了我。”
“庄宴,我对你不好吗?你对得起我吗?如果你还有半点良心,你怎么舍得这么对我,你真是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说到最后,桃卿放声大哭起来,将所有的悲伤、痛苦、愤怒和怨恨全部通过眼泪倾泻出来,哭得满脸是泪。
他痛恨自己竟然在庄宴面前哭了,却控制不住自己的泪。
长久以来埋藏在心底的苦痛骤然爆发出来,只是眼泪已经不足以宣泄了,桃卿开始拼命地捶打着庄宴,甚至掐住他的喉咙,仿佛想要将他彻底掐死一般。
庄宴被桃卿按在地上,喉咙被紧紧扼着,没有任何反抗,反而努力放松脖颈让桃卿掐得更容易些。
他怎么样都无所谓,他只心疼他的卿卿,没错,是他狼心狗肺,否则未来的他怎么会伤害卿卿。
庄宴面色苍白,安静地等待着桃卿将他杀死一回,但这时桃卿忽然松开了手,身体软倒在松软的云上,急促地呼吸起来。
“呼……呼……”
他的力气实在太小了,就是给他杀人的机会他都做不到,这让他不禁懊丧万分,但好处就是慢慢地冷静下来了。
庄宴取出自己的部分遗骸,送到桃卿眼前,哄着他说道:“我的命是你的,你想怎么出气都可以,毁了它吧,我就会身受重伤,永远无法恢复。”
“我不要,你拿走。”
桃卿推开庄宴的手,想都不想地拒绝了,他刚才只是泄愤而已,没想过真杀了庄宴,重生之初他就放弃了杀庄宴报仇的念头,现在更不会杀他。
庄宴目光一黯,将遗骸收了起来,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脖颈,卿卿还是留情了,掐了那么久,也只是留下鲜红的指痕而已。
沉默片刻,他向桃卿保证道:“我不知道未来发生了什么,但我发誓我从没想过杀你,我会调查清楚的。”
桃卿默不作声,只是坐起来,蜷着两条腿腿抱紧了身体,以此来获得些许的安全感。
见他没反对,庄宴的喉头滚动一下,满含希冀地问:“倘若调查的结果显示是一场误会,其实我没想过杀你,那……卿卿,你能不能原谅我,跟我和好?”
桃卿讽刺地笑了一下,笑的是庄宴的无知,怎么可能是误会,那根本不是变幻莫测的未来,而是他真实的经历,否则他怎么可能因为些许捕风捉影的事就迁怒庄宴。
没有得到桃卿的答案,庄宴神色黯淡,知道自己离开的时候到了。
他取下死咬住他衣摆不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