涣的胸膛前,身体发颤,裴之涣抱着他进了水中,将他的后背抵在池壁上。
桃卿身体悬在水里,莹白的双足露出水面,脚尖一点一点的,泛起层层涟漪。
结束时桃卿的嗓子沙哑的厉害,鼻尖和眼尾也哭得红红的,几乎立刻昏睡过去,脆弱地蜷在裴之涣的怀里。
裴之涣的后背上都是鲜红的抓.痕,微微泛着疼,他将桃卿的身体洗净,又为他穿好干净的里衣,这才匆匆打理了自己,将睡过去的桃卿抱出了温泉池。
金玉和良缘在外等候着,完全没有询问他们为何在里面待了这么久的意思,引着裴之涣回到桃卿的卧房,为他们备好温热的茶水和点心,安静地退出了房间。
裴之涣将桃卿放到榻上,给疲惫不堪的他喂了点水,又哄着他重新睡去,桃卿已经筋疲力尽了,睡得十分香甜,裴之涣就坐在边上看着他,轻轻地拨弄他的碎发。
他身上的燠热与不适之感尽数褪去,应该正如卿卿所说的那般,是肉莲丸造成的效果。
想到皇帝和陈道士竟然将如此恶毒的丹药用在桃卿身上,裴之涣的眸光冷如霜雪,丝毫不后悔亲手杀了生父,更不后悔自己移入了魔骨。如若不然,他不知自己还要到何时才能保护卿卿。
忽然幔帐仿佛被风吹过,稍稍动了一下,裴之涣警觉地抬眸望去,身着玄衣的清玄仙尊自幔帐后走了过来。
他看向裴之涣,目光幽深,霎时一股重压落在裴之涣身上,如山岳般沉重,但裴之涣的身形岿然不动,脊背挺得笔直,全然不惧来自清玄仙尊的责难。
片刻之后,清玄仙尊收回视线,淡声对他说道:“以后别让他哭得这么厉害。”
裴之涣不语,垂眸凝视着桃卿的睡颜,清玄仙尊也看向桃卿,死寂的眸光轻轻一颤,迅速将面孔偏向一旁,竟是有些不敢看桃卿。
注意到清玄仙尊的反应,裴之涣开口问他:“等卿卿睡醒之后,你要不要和他说几句话?”
“不用。”清玄仙尊回绝道,“他不需要知道我的存在。”
“你救下了卿卿,我很感激你,倘若卿卿知道是你救了他,他也定然不会忘记你。”
裴之涣说:“出于恩情,我希望你能和卿卿说一说话,出于你自己,你已经与他错过一生,这一世也注定消散,难道你还要错过他的另一世吗?”
清玄仙尊无言以对,只低声说道:“我不想他难过。”
“你与我本就是同一个人,自然可以借用我的名义。”裴之涣道,“不是清玄仙尊,而是卿卿的之涣。”
清玄仙尊没有回应,反身回到了素莲镜中,裴之涣没有阻止,即使清玄仙尊会消散,也肯定不是在近日,否则他不必专门打造一具堕仙之躯,和卿卿说话也不急于这一时。
他在桃卿身边躺了下来,抱着他一起入睡,天色初明时,多年来的习惯让他按时清醒过来,而桃卿依然睡得香甜。
这时门外有人轻轻地敲门,裴之涣看了桃卿一眼,眉头微蹙,披着道袍走了过去,将门打开,低声说道:“卿卿还没醒,有什么事你可以和我说。”
门外来人是良缘,对于开门的人是裴之涣,他没有露出丝毫惊讶的表情,恭敬地说道:“禀裴道君,小人正是来找您的。”
“殿外来了两位神君,说是请您速速前往九还殿面见卯神使、交还神梦令,否则神梦令将逾期作废,小人这才不得在这时不打扰您与郎君的休憩。”
裴之涣眉头微蹙,他是不想在这时离开桃卿身边的,但神使之命又不得不从,他必须去九还殿面见卯神使。
他向良缘道谢:“我知晓了,多谢良管事,我这就去准备。”
“裴道君言重了。”良缘笑道,“待郎君醒来后,若是您不曾归来,小人会向郎君禀告您去了哪里,不会叫郎君心生不安。”
说罢,他请裴之涣前往另一间卧房梳洗,各等用具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