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触卿卿,他想把这世上的一切都送给卿卿,却又觉得什么都配不上卿卿。
他要守着卿卿才行。
如此想着,可是在不知不觉中,他竟然将卿卿视为己有了。
他无法拒绝卿卿看向他的目光,卿卿喜欢他,而他更喜欢卿卿,如果说先前他只是不想让卿卿接触到那些配不上他的人,现在他就是不想让任何人接触卿卿。
他觉得卿卿是属于他的,可是他就配得上卿卿吗?他想也是配不上的。
顾雪庭垂下眼睛,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这双手曾经触碰过卿卿,还有他的嘴唇,也曾亲吻过卿卿,他始终怀着他的私心。
卿卿夸他渊清玉絜,可他不是,其实他是一个很卑劣的人。
也许他该远离卿卿的……
明月悬于中天,顾雪庭无声起身,打算就此离开,却忽然发现院落里鬼鬼祟祟地潜入了几个男人。
他们形容猥琐,满面淫光,望着中屋的眼神充满了贪婪。
其中一个舔着嘴唇说道:“桃月枝那老娘们的儿子被她找回来了,你们也看见了吧,那小模样长得……可真是骚死我了。”
“听说那小浪.货以前还进过窑.子,肯定被调.教得很缺男人疼吧?今晚就让咱哥几个疼疼他,还有他那个寡妇妈,一起母子双收了。”
“啧啧,看过她儿子你居然还惦记她,你可真不嫌那老娘们长得又老又丑……”
他们走近中屋,拿出一根中空的芦苇杆,捅破窗户纸,准备往屋里吹迷烟,却忽然感觉到光线一暗,仿佛有黑云遮月,让他们一下子就看不清楚了。
“操.他老母的,这怎么……”
他们抬头望月,却见月轮腥红,流下了淋漓鲜血。
下一瞬,他们才意识到不是月亮红了,而是他们的眼前流了血,他们的头皮被整个划开,连头盖骨也不见了,露出了鲜活跳动的大脑。
“啊……啊啊啊啊!”
几人惨叫着倒在地上,剧痛令他们想要捂住自己的头颅,可是他们又不敢碰,只能抓着泥土惨叫着爬行,鲜血喷得到处都是。
顾雪庭站在他们面前,雪白的道袍被血喷溅上污痕,如玉的面容也沾染了妖艳的鲜血。
“你们不配想着他。”
他琉璃似的眼瞳映出了几人的惨状,却平静得可怖,甚至唇边浮现出了淡淡的笑意。
“所以你们不需要自己的脑子。”
“你们不配看他,所以你们不需要自己的眼睛。”
他话音落下,几个男人眼前一黑,眼珠被完整地剜了出来,随意地丢进旁边堆积的粪肥里。
可他们感觉不到疼了,甚至听不到自己的惨叫声,只会像最下贱的牲畜,在地上打滚和爬行。
“从你们的脏嘴里,也不配提到他一个字。”
他们的嘴唇和舌头被利落地割下,然后是他们的手、他们的脚。
一片又一片,他们全身的血肉全都被剜了下来,成了雪白的骷髅架子,只有肋骨间的心脏还在跳动。
可即使到了这个时候,他们竟然还没有死,是活生生地感受着自己是如何被顾雪庭凌迟的。
顾雪庭的一身白衣已经变成了血衣,但他的双手还是干干净净的,因为他还要留着这双手触碰他的卿卿。
他说:“当然,你们最不配的还是活在卿卿身边,让他看到你们。”
骷髅架子中的心脏“嘭”地炸裂,恶心的肉沫溅了满地,顾雪庭跨过这几具骷髅,带着满身的血腥气轻轻推门而入,走进了中屋。
“嘀嗒。”
“嘀嗒。”
血衣的下摆滴落着血珠,在月光的映照下格外冰冷而妖异。
顾雪庭的步履缓慢而优雅,随手脱下血衣,走进桃卿的卧房,来到他的床前。
屋中淡淡的桃花香与血腥气融合在一起,散发出腥甜的气息。
顾雪庭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