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大红袍子自动脱落,露出如玉脂般的双肩,轻轻环抱住李馗,俏脸埋在发间,下意识深吸了口,浓烈的元阳激得她双颊微微泛红。
李馗也不躲,只是看了一眼,询问道:“好歹也是一夜夫妻,我有几个问题想问你,至少让我死个明白,到时候我还会主动配合你!”
闻听此言,邓小玲的目光流露出饶有兴趣的神色,就贴着李馗的肩膀:
“相公有什么想问的,尽管问便是。”
“我叫李馗!”
邓小玲微微一愣,这才正眼瞧了李馗几分,这个男人似乎确实与以往的相公们有很大不同,好像更有趣些,转念一想这样也不错……比那些绣花枕头强。
另一方面她也不怕李馗耍什么花样,一个普通人能够在她的掌心里翻出风浪来吗?她邓姑姑又不是第一天做新娘!
“此事倒是妾身的疏忽,这就给相公赔罪!”
邓小玲手一招,桌子上的酒壶酒杯立即飞了过来,一杯酒握在手里,另一杯酒停在李馗的手边。
用意再明显不过,要喝交杯酒!
李馗很乖,与邓小玲喝过交杯酒后,嘴角露出微笑,终是将自己心底的疑惑付之于口:“还未请教娘子,为何宅邸各处挂满了尸骸,尤其是我们头顶这具,莫不是娘子想让它看着我们洞房?”
“对,就是让它看着我们洞房!”
“……”
(甘你娘,你是不是有毛病。)李馗心里怒骂,转而问道:“为什么?”
“为什么?”
邓小玲缓缓支起腰身,先是看了两眼头顶的尸骨,脸上的巧笑嫣然渐渐抿下,殷红的指甲轻轻划过李馗的脸颊,划出一道细长的血痕,放到嘴里吮了两下:
“相公想知道?”
李馗因为疼痛不由抽了两下嘴角,笑容不减:“想,可你愿意告诉我吗?”
“男人是不是天生就会逢场作戏?”邓小玲看着李馗的模样,语气颇为哀怨,“相公方才也说过,我们俩到底是一夜夫妻,关于这里的事情也不算是秘密,自然可与相公说。”
“我想想……
“妾身与相公说个故事吧。”
“那是个蛮久远的故事了。数十年前中原王朝还在,边陲之地有一户人家姓王,这王家曾是有名的大户人家,只可惜数年前运道不好,得罪了贵人,家道中落,日子过的一日比一日潦倒。
“十几年后,王家的这位公子长大成人,也与一户人家结了亲,他呢……读了几年书始终想要重振门楣,只可惜屡屡落第,对于他的抱负、坚持、执念,她的夫人无半句怨言,始终用行动支持他!”
“从不让相公沾半点阳春水,家庭的重担全压在夫人身上,白天需要在酒馆里打工,晚上回到家给别人编织衣服赚点零钱,同样是豆蔻年华,她的手早已满是老茧。”
说到这里时,邓小玲给自己倒了杯酒,一饮而下,瞥去李馗脸上平静的神态,微微一笑:
“有一年,妻子送相公去赶考,等了数月全无消息,偏生这时妻子才知自己怀有身孕,路途遥远想要去找而又无能为力,好不容易等孩子生下来,却有同去赶考的乡亲告诉她。
“她的那位相公得到了朝中某位贵人的赏识,招做了上门女婿,据说刚娶的妻子不日前还怀上了孩子。”
邓小玲俏生生站在李馗面前,嬉笑着问道:
“相公,你说这位夫人是什么感受?”
李馗眸底复杂的思绪一闪而过,微微抬头看去邓小玲,吐出两个字:
“可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