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几乎与世隔绝的地方,每家每户的房子都是用土坯做墙,用茅草做顶,而这所学校,
却是用红砖做墙,用水泥做顶,
操场宽敞,绿树成荫。
在操场中央,不锈钢的旗杆上,红色的旗子随风飘扬。
陈凡在陈青璇和陈爱军的搀扶下走进教室,教室里,都是崭新的水泥地板,还有一张张崭新的课桌。
就在这时候,小学的唯一老师兼校长走了过来,脸上带着感激。
“以前我们的学校,也是土坯做墙,茅草做顶,我刚来的时候,土墙已经裂开了好几条缝隙,茅草的屋顶一到下雨天就开始漏水,
随着时间的推移,一间间教室开始倒塌,最后只剩下了一间教室也摇摇欲坠,一年级到三级的几十个学生凑到了一个班级里一起上课,
那时候,没有课桌,也没有凳子,
孩子们搬两块石头当作凳子,再在膝盖上放一块木板当作桌子,
外面的操场上,一片泥泞,旗杆是用几根长木棍用草绳子绑起来做成的,天气一恶劣,一吹风就会被吹倒。
我跑过很多次上面,申请了很多次补助,一直听说补助来了,却一直都没有看见补助,
我亲自上门好多次,却是连主要领导的面都没有见着,
好不容易见到了,他们说教育资源要朝城里倾斜,城里孩子多,
至于我的学校,一到三年级加起来连一百个人都没有,没必要浪费资源,
他们建议让这些孩子到城里的学校读书,
可是,从这里到山外,至少也有十几公里啊,你说,这些孩子最大的不过七八岁,孩子们怎么到山外去读书?
后来,是老扈他们几人到来,他们在山顶安家,我们村里人看他们孤苦伶仃,家里还刚刚有人去世,
所以村里全力帮助他们盖屋子,开垦荒地,帮助他们在山上安家……….
我们以为他们是其他更加贫苦的地区逃难来的,可是没有想到,他们后来忽然告诉我们,他们帮我们找到了一个公益基金会,这个基金会愿意给我们村里捐一座小学,
一年前,施工队进入村里,施工了一个月,然后盖好了这座崭新的小学,
他们都说,是公益基金会建的学校,可是我们都知道,这是他们自己的钱,村里一直将他们都当成了恩人!”
说着校长转身看向陈凡身边的老扈几人,声音哽咽,眼中满是感激。
老扈几人红着脸,挠了挠头,想辩解什么,可是却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他们只是转头看向陈凡,
陈凡惨白的脸上更加红润了,他同样红着眼睛。
他的身体都在微微颤抖着,
他明白了,
他明白了。
他一开始疑惑,老扈几人明明身上加起来都有几十万美金,如果兑换成大夏币,那就是几百万。
有了这几百万,他们不说大富大贵,但是也足够他们富裕的过一生了。
可是,
为什么他们还会住在土坯垒的墙,茅草做屋顶的房子里,过着寒酸贫苦的生活。
原来,
他们的钱,都给小学建学校了,他们的钱,都奉献出去了。
真是讽刺啊,
小学校长跑了很多次上面,申请了很多次补助,可是一直听说补助来了,村里却是没见个影。
而他的这些曾经的兄弟们,坤萨集团的成员,臭名昭著的毒贩子,
却是将自己的钱都捐给了村里,
而他们自己则是住在茅草屋里,开垦着荒地谋生。
陈凡的心中最柔软的地方被狠狠的触动,
他的心中一股骄傲油然而生,
这些,都是他的兄弟,这些都是他陈凡的兄弟啊。
他走上前,一一给了老扈几人一个拥抱。
他红着眼看着他们:“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