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低着声音,一字一句说的似乎很艰难。
仿佛不是她退圈了。
是她结婚了似的。
“那你何必亲自跑一趟?工作邀约可以直接发我工作邮箱。”
盛听筠现在就像只大灰狼叼家里来的兔子,稍有不慎就会被狼啃的啥也不剩。
他不知道如何应她。
如果是谈合作,那他可以在几句话之内就点出重点。
可他在逢棠面前,一贯不会说话。
……他总不能告诉她,我知道你母亲过世了,也知道你这次回来大费周章的原因了吧。
她自尊心很强,从不愿意将自己稍稍弱一点的模样给别人看见。
沉默之时,青年忽然感觉到自己的脸颊被人捧住,然后揉搓了两下。
盛听筠下意识睁大眼睛,漆黑惊愕的眼底显出几分茫然。
然而逢棠很快就松开了手,姿态很随意,没对他设防,“你这是放不下我,后悔跟我分手了?”
她红唇张合,蛊惑一般。
字句说的如此轻巧,盛听筠的心尖却像是被人掐住。
她不会知道她对他来说意味着什么。
他对她完全没有一点儿抵抗力,她稍微有点风吹草动,就能轻易吸引他所有注意力。
“盛听筠,你过来。”
她坐在沙发上,纤细的手轻轻拍了拍身边的位置。
高三那段时间她很难见他一面,家里的事情烦琐,学校的升学压力作辅,其实傅楚遇说的不对,她失眠从很早之前就开始了。
只是藏的好。
她上高三的时候大多数都是盛听筠跨越大半个城市来找她,晚自习之前的休息时间,她会偷偷提前溜出来见她。
然后两个人什么也不做。
废弃教学楼的教室里,逢棠用凳子拼了一张简易的床。
盛听筠坐在那儿,她就枕在他身上。
不知道他用的什么洗衣液,只有在他身边的时候,她才能安稳的睡一会儿。
青年浓黑的眼睫轻颤,声音有点发紧:“……做什么?”
“谈会儿心,”逢棠漫不经心,“放心,我有原则,从不跟前任做/爱。”
“谈什么?”有什么可谈的。
“话语权掌握在你手上,是你想问什么。”
盛听筠一坐过来,逢棠便自然的倒下身子,抱着手闭上眼,声音清明。
他像个刺猬似的炸开。
逢棠已经很久没有与他有过这般亲昵的动作了……他下意识抬起手,与逢棠对视的眼神无辜极了。
他踌躇了下:“说好了,只是谈心,你不许生气。”
逢棠心尖发麻,有种说不来的感觉。
不太舒服……只能说她不太喜欢。
他太小心翼翼了。
这幅随时随地生怕惹恼她的样子。
……总一遍一遍的告诉她,她以前真的对盛听筠太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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