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听筠最近恹恹的。
他不想去公司,也不想回家。
公司里被逢棠整的画风无比诡异,到处都是她的小摆件,跟以前的简约肃穆简直大相径庭。
家里像是有逢棠的影子。
尤其是她上次穿过来的外套还没带走。
盛听筠不知道逢棠是不是故意的,可他攥紧了那件薄薄的针织外套,还是忍不住觉得心尖酸涩。
逢棠不再联系他,朋友圈也设置成了仅三天可见。
他们之间又恢复成了从前那般毫无交集的生活。
这天,傅楚遇约盛听筠回家里吃饭,在傅家门口遇到了逢棠。
天气转凉,女人身上依旧是单薄的黑裙。
她看起来比微博里的照片还要苍白,脚踝纤细瘦弱的像是能够被人轻易握住。
门口遇见,他看着逢棠手里提着的水果,扯了扯唇瓣,挣扎了一下还是没忍住:“你不舒服么?”
“……”
逢棠看了他一眼,没理,不过几秒便轻飘飘的收回视线,连老同学之间的浅薄关心都懒得假装一句。
盛听筠看着对方摇曳的裙摆,心底缓慢的涨起冰冷刺骨的寒意,裹挟着生锈的苦涩。
他觉得自己有病。
明明是他自己提的分开,但他还是没办法坚定的彻底对她冷脸,在明知她状态不对的时候一言不发。
客厅里不算热闹,逢棠已经轻车熟路的去了厨房帮傅楚遇的妈妈洗菜唠嗑。
傅楚遇偷偷蹭过来撞了下他的肩,一脸苦大仇深:“……她是我妈叫过来的。”
盛听筠和逢棠的事情他已经听说了,但这次他属实没料到。
他就是很惊讶,这次居然是逢棠被甩。
“嗯。”
盛听筠沉默的耷拉着眼皮,去了花园陪傅楚遇他爹下棋。
逢棠的出现在他的意料之外,盛听筠心不在焉的下棋,满脑子都是逢棠又瘦了,和她今天明显病恹恹的脸色。
她又怕苦,每次生病都要人哄着才肯勉勉强强的把药吃下去。
“不好意思叔叔,”一局棋毕,青年撑着桌子站起身,“……我出去一趟,很快就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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逢棠是病了,但病的没那么严重。
最近换季,她从小身体就不太好,每次换季必定会感冒。
她头脑还算清醒的在沙发上坐下,有点迟钝的自己揉了揉太阳穴。
“又感冒了?”傅楚遇给她送来了一杯温水,又探出手背贴住她的额头,“很好,这次不错,没有发烧。”
逢棠嫌弃的往后避开:“把你脏爪子拿走。”
他没自取其辱的开口劝她吃药,这家伙倔的要死,除了盛听筠没人能哄她张嘴把药吞下去。
既然这样那就多喝热水吧。
傅楚遇下意识抬眼往花园的方向看。
“他要是知道我们的关系会怎么样?”
逢棠皱了皱眉:“再跟我提他小心我锤爆你狗头。”
顿了顿,她捧着杯子又抿了口水:“男未婚女未嫁,难不成他把我甩了我还要给他披麻戴孝寡三年?”
傅楚遇不想跟她再扯伦理道德问题,逢棠这人心狠又冷血,同理心几乎为零。
她自然不会换位思考,不会知道这种行为对盛听筠来说是多么狠毒的插刀子行为。
距离开饭还有一会儿,逢棠实在是不舒服,被傅楚遇送到了他房间去休息。
这没什么,反正从小到大只要逢棠来就住他房间。
而他,傅楚遇,会被赶去睡客房。
窗帘被拉的严严实实透不出一丝光,逢棠昏昏沉沉的裹着傅楚遇的被子进入梦乡。
梦里见到了盛听筠。
也是一年夏秋交迭,逢棠生了病请假在家休息,深夜,穿着蓝白校服的少年翻窗进了她房间的阳台。
很明显,三好少年对翻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