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西看着路明非和楚子航的照片略微失神,“那校董会为什么会同意。”
“帕西,你知道我的直觉一向很准,校董会的时候我就觉得不太对劲,我总感觉昂热似乎在刻意的隐瞒了一些事,所以我才和他一争在争,但是昂热这个家伙这次似乎变得更加平静,我触不到他的底,甚至我连一百年前的事情都拉出来,故意拆他的伤疤,但他的反应似乎并没有很过激,只是稍微有点生气,我有点愣住了,然后紧接着投票权限,他以自己不干了为由逼迫那些不同意的校董投了赞成票,昂热资历又老,而且能力很强,校董会迫于无奈只能赞成。”
“就不能重新描述一下利害关系,重新召开校董会?”帕西疑惑的问。
“没用的,秘党的传统,在会议已经定好的事就不能反悔,况且我们也只是怀疑,并没有实质性的证据。”
“如果那天的时候,校董会同意让他离职就好了,就没有这么多事了。”弗罗斯特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
“您完全可以召集其他校董一起,罢免他。”帕西说。
“木已成舟,来不及了,就算罢免他,没有正当的理由,校董会的其他校董是不会认的,更何况路明非和楚子航两人仍然还是无法处理。”
弗罗斯特摆了摆手无奈的说,“我累了,帕西,让我一个人待一会吧……”
“那您休息吧,我就不打扰您了。”
帕西轻声的说,“我会立刻着手安排将路明非抵达的事情以秘密渠道告知日本方面。”
“嗯,去吧,日本方面就算不出手也没有关系,来日方长,我们有的是机会,从现在开始不要派人跟踪他们,也不要过多的关注这两个人,就当他们不存在过,等忙完手里重要的事在想办法收拾他们。”弗罗斯特轻轻的挥手,眼中的神光深邃,像一口望不到底的古井,与那天在校董会上怒气冲冲的他判若两人。
帕西退到门口。弗罗斯特忽然皱眉,“等一等,你今天一直没有抬头看我,为什么?”
帕西犹豫了一瞬间,默默地掀起金色丝绸般的额发。他的双瞳暴露出来,一只冰蓝,一只暗金,无论这两种颜色分别看有多美,但在一张脸上出现却令人触目惊心,仿佛看到了恶鬼。
弗罗斯特避开了帕西的视线,“吃药了么?”
“吃药没有用,只不过感觉舒服一点。”
“还是吃点药,命不长的人,尤其要对自己好一点。”弗罗斯特的声音温和了许多,带着长者般的关怀。
“谢谢。”帕西带过了房门转身离去。
………
日本的天空渐渐的亮起了白色,遥远的地平线上,火红的太阳即将升起,而卡塞尔学院因为时差的关系已经到了黄昏时刻。
夕阳的光照射在卡塞尔学院山顶的小木屋上,秋意凉爽的等忙完在木屋周边呼啸而过。
屋内,一盏台灯,三只骨瓷杯子。三个个人影围绕着巨大的会议桌,坐在灯光照不到的黑暗里。
风吹着落叶在屋顶滚动,好像无数忍者在屋顶上潜行而过,很久没有人说话了,气氛充满了凝重,杯子里氤氲的水汽升腾着。
昂热忽然有了动作,沉重的气氛被搅乱,“真是难得,校董会后的我,还能坐在此地和二位闲聊,来,让我们为自己的胜利干杯………”
“麻蛋的!我为什么还要去中国执行任务?我觉得在学校里无比安全,我不去,坚决不去!”
有人显然完全不打算配合一下校长的风度,在椅子上一边扭动一边嚷嚷。
卡塞尔学院独一无二f级废狗,芬格尔坐在椅子上奋力的挣扎。
他之所以只能在椅子上扭动而不是立刻站起来逃之天天,是因为双手被人用皮带捆在椅背后了。
他的身旁,提着裤子的副校长狰狞地冷笑。
“我又没有提到要让你去中国屠龙,你能否稍晚一些再发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