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警觉。
“放着吧，我必须要时刻知道事情的进展。”贺煕茵伸出手，她的神情是温柔的，抓住手机的手，顺势也把慕昱遥的手拖了过来，抱在怀中。
“昱遥哥哥，陪我一会儿，别想其他的。”她轻轻地说。
脸上有缱绻的柔情。
慕昱遥被她这般如水般的温柔怔住了。
他顺势躺下，把她搂在怀中。
心中有什么软软的东西被触碰着，有些酸，又有些饱胀。
“不会有事的。”他不会安慰人，尤其不会安慰女人。
犹记得小时候，他面对那个女人时，说的最多的一句话，是“懦弱的你，怎么还没死”……
他的世界从来都是漆黑一片，没有过任何的温情和任何的阳光。
他记得那一年，他站在窗边，看着远远的那个小身影，女孩漆黑的头顶却闪耀着光。
贺煕茵……
“你叫贺煕茵……”
他不觉呢喃出声。
贺煕茵愣了愣，却什么都没说，只挽紧了他的手。
“不论如何，这个时候，是你陪着我。”她说，把脸靠在他的手掌上。
“是我。”他只有这两个字。
静默片刻，他突然再度道，“阿茵，是我。”
阿茵，是一个有别于从前的称谓。
独属于他的称谓。
贺煕茵慢慢闭上眼，此时此刻，这个男人的手心是有温度的。
王沄的第二次来电足足间隔了五个小时。
那时候，贺煕茵刚刚醒过来洗了澡，她站在粉红色边框的镜子前漱口。
慕昱遥在后面给她擦拭头发。
她前一秒整个人都是有些呆愣，可是铃声响起来的时候，眼神却一瞬间锋利。
“我已经想好我要什么了。”王沄的语气是轻快的，“贺煕茵，我要你和慕昱遥离婚。”
不等贺煕茵说什么。
她又说道，“这是其一，其二呢，离婚之后，我要你亲自来做个了断。你好好考虑一下吧，我这个人很通情达理了，希望下次打电话过来的时候，你已经考虑好了。”
“我要和萌萌说话。”贺煕茵只提出一个要求。
“来，给你妈咪说句话。”王沄的声音倒是很温柔。
隔了好几秒，萌萌才小小声地开口，“妈咪，我很好。”
真是个乖宝宝。
听到她小心翼翼却满是惶恐的声音，一旁的米卿都忍不住鼻梁一酸。
……
挂断电话之后，整个客厅都安静了。
离婚，贺煕茵亲自做个了断。
王沄的意思很明显。
她非但要毁掉贺煕茵的婚姻，还要毁掉她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