煕茵没由来心慌,她听懂了他的话。
“难道你不应该解释一下,你为什么一定要跟踪我吗?”她奋力想要推开他,虽然在力量的对比之下,女人和男人之间的差距是那么大。
“不跟着你,再让你逃得无影无踪?”身上的男人霸道而强势。
“我……”贺煕茵想说那是她的自由。
可是理智告诉她,她不能再激怒他。
她见识过他最残暴最没有理智的一面,她不会不识趣地再让自己陷入不利的境地。
贺煕茵没有再挣扎,她抱住慕昱遥。
“你轻点,我就告诉你实话。”她咬他的耳朵,声音就柔软了几分。
慕昱遥身子僵了一刹,他低头。
灯光下,依然是初次见面,那张足以蛊惑任何人的脸,女人像初绽放的蔷薇,是承泽了阳光雨露的娇美。
他捏住她的下颌,一时没有任何的言语和动作。
“为什么呢?”贺煕茵就继续抱住他,对他耳语,“你就不肯给我多一点信任,明明,我们现在这样就很好……”
现在这样,就很好……是吗?
慕昱遥觉得自己内心前所未有的犹豫和挣扎。
现在这样,确实很好,但是他不得不去忽视那些蹩脚的谎言,显而易见的隐瞒。
“好了,我现在也回来了,”贺煕茵看出他神情里的迟疑,她眉眼间都是温顺的臣服,“我没有背叛你,没有逃离你。别生气啦……”
她很主动又柔情似水,令他不想再去想那么心烦的事。
但等贺煕茵去抱萌萌回来的时候,他躺在床上,回想起她刻意的欺瞒和明显漏洞的言辞,以及刚刚目的明显的温柔,依然阴了脸。
贺煕茵似乎没见到他的脸色,她先是把萌萌放到床上,然后又抱了一个大大的箱子进来。
由于先前过于愤怒,慕昱遥没注意到这个箱子先前放在起居室里。
他面色依然冰冷,但余光却留在贺煕茵的动作上。
贺煕茵打开箱子,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对照说明书整理、组装。
竟然是一个防止小孩子滚下床的床围。
“帮帮忙啊。”贺煕茵需要把床垫抬起来才能固定床围,光靠她一个人也不是不行,但慕昱遥躺在床上,就肯定办不到了。
慕昱遥顿了顿,这才起身,不等贺煕茵去抬床垫,就已经从她手里拿过了床围,一只手抬垫子一只手把床围固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