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你,”没想到他竟然抄起手,就站在她面前,咬了一根烟,旁若无人地点燃。
不管她到哪里,做什么,慕昱遥现在不会离她超过三米。他也不和她说话,不阻拦她干什么。
但他就在那里,面色阴暗,周身是令人压抑的威压。
手受了伤,他也没有包扎的意思。
深夜的时候席煞来过一次,见状想说什么,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默默站到了一边。
贺煕茵不去卧室,她披着毯子,蜷在沙发上看肥皂剧。
生物钟颠倒了……
越到晚上她越睡不着。
然而慕昱遥竟也一直在旁边,一句话也没有,一支烟接着一支烟。
到了后半夜,贺煕茵开始咳嗽,她呛了温泉水,又受了折磨,精神上的压力也极大,开始觉得整个人都有些无力和难受。
但她不回卧室,最多只抱了一床被子斜躺到沙发上。
她不会是说,她心里对现如今的慕昱遥有了恐惧的心理,她害怕和他单独呆在一个空间里。
在这里,好歹还有个席煞……
现在的慕昱遥就是个疯子。
想到昨晚上他在温泉池里对她的手段,贺煕茵只觉得浑身愈冷,止不住的发抖。
天际发蓝的时候,贺煕茵觉得身子很重,像是躺在悬崖边,下一秒就要落下去。
她想呼救,但是喉咙像被人掐住了,就连呼吸都困难。
半梦半醒之际,她感觉自己像依然还在温泉池里,慕昱遥掐住她的脖子,不许她呼吸,不许她呼救,不许她逃离……
忽的,她终于从悬崖边缘落了下去,心跳停了一瞬,身体却又停住了下坠。
她往下看,深渊的黑口在她眼前长大了嘴,似乎要将她吞噬。
“不……不……”她想挣扎,想要爬上去,偏偏身体不受控制。
“她怎么了?”慕昱遥用沙哑的嗓音问快步走过来的席煞。
他现在半蹲在地上,手臂挡住快要从沙发上滚落的贺煕茵。
不等席煞回答,他就用没有受伤的那只手摸到了她的额头上。
“温度有点高。”他皱眉,紧接着就俯身,把自己的额头贴上去。
抬头,他显然又不确定,“好像又没那么高。”
席煞小心翼翼地提议,“主子,少夫人可能是病了,要不要叫医生过来。”
“叫吧。”慕昱遥说着,再度低头,和她碰了碰额头。
她体温比他低。
但还是叫医生过来好一点。
他好不容易才把人抓到,不可能就这样看她在自己眼前死去。
贺煕茵扁桃体发炎,病毒性感冒。
传染她的人,是慕昱遥。
她吃了药,很快躺在床上昏睡,慕昱遥就坐在她面前的椅子上,一瞬不眨地看着她,手上挂着点滴。
“为什么不给她输液?”他问医生,抬手又要点烟。
“主子,您现在不能抽烟,少夫人也不能闻烟味。”暗翼里不乏医生,对方苦口良心的劝。
慕昱遥拿着烟的手顿了顿,哑着嗓子问,“为什么不给她输液?”
医生叹气,“主子,少夫人的状况不算严重,吃药就好了。”
情况严重的人是你啊。
“但她体温不对劲。”慕昱遥把手里的烟捏成团,有摊开手,看着手心,“她体温比我掌温高,又比我额温低。”
医生几近无言,“因为主子你高烧,额温会比常人高,四肢温度又比常人低。”
“她多少度?”慕昱遥说话的时候,目光一寸都没有离开贺煕茵。
“三十七度四。”刚刚在低烧的门槛上,吃了药睡一觉就能缓解。
慕昱遥沉吟,“那也算是发烧了。”
医生无语凝固,主子你都烧到四十度了,你能不能先爱惜一点自己?
他刚刚让贺煕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