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话的欲望。
很明显，他现在不想和她呆在一起。
是因为现在的他太多破绽了吗？
当慕昱遥的脚步声消失之后，贺煕茵的脸色才彻底冰冷下去。
慕昱遥，真的失忆了吗？
为什么记得疗养院的很多事，却独独记不起她和杨云浩呢？
刚进疗养院的时候，他要驾车去的地方，是曾经的停车场。
其他，还有很多明显的痕迹。
她把拐杖给他清理路障之后，他整理的那条路，是曾经可以通往他住的那栋楼的。
而贺煕茵之后走的地方，曾经有一个面积不小的深潭，恰好就在那栋楼的斜前方。
那里也是这两年才填了修成下沉广场的。
在贺煕茵和慕昱遥四年前离开之前都还是原样。
她记得两人上一次过来的时候，慕昱遥在她要走向那边的时候，拦住了她。
“别过去。”
“为什么？”贺煕茵不懂。
“我不太喜欢那里。”他说，“因为我妈妈，她曾经在那里失足落水，我为了救她起来差点交代在那里。”
他说着就把贺煕茵拉回来搂在怀里，在她耳边轻声道。
“别靠近那里，我怕你掉下去。”
甜蜜的时候哪怕在说可怕的过往经历，都会散发着一股慵懒的糖味。
……
慕昱遥是记得大部分事情的，贺煕茵早就发觉。
她先前有些自我怀疑，怕他是独独忘记了自己，可是现在看来，并非如此。
他还不记得杨云浩，但是对慕家的人，他好像又很熟悉。
至少他作为家主，并没有受到任何慕家人的怀疑。
“他以前并不怕靠近那栋楼，没有今天这样的应激反应。”她扶额。
尽管两人四年前实际相恋并不到一年时间，但贺煕茵自认为很了解慕昱遥。
他是一个很沉默冷峻的人，他也并非没有和她的朋友接触。
偶尔和周姐还有周奇奇她们呆一起的时候，他大多数时候一句话都不会说。
可是重逢之后，贺煕茵发现他明显比以前话要多一些。
甚至今天中午的聚会，他还能和孙思汶聊起来。
他比从前更像一个正常人。
可是为什么，贺煕茵会明显的感觉到，他的所作所为，都是……假的。
风吹过来，她觉得后背有些湿冷……
“我来开车吧。”
慕昱遥把车开过来的时候，她主动提议。
“你脸色很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