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涵翊推开了李禹溪的手，但却一句话也没说。
“呵，”李禹溪冷笑着，“别装出一副清高的样子，现在公司里谁不知道你是个gay，先是去勾引东哥，然后又想去勾引黄姨，傍富婆还不够，连男人都不放过是吧？”
桑涵翊可以算得上是面无表情，他看着李禹溪，反问道，“你很歧视gay？”
视频到此为止。
整个法庭几乎算得上是一片哗然。
所有人都看向了桑涵翊，而黄堂则是面露得意之色。
桑涵翊的脸色，早在视频开始后几秒，就变得愈发苍白。
他几乎是下意识地就看向了贺煕茵。
这是今天他看她的第一眼，竭力保持冷静，却依然难掩彷徨不安。
他也不懂为什么他要去看她。
脑子里却有个声音，在告诉他。
他搞砸了……
他是贺煕茵这边最大的人证，可是却突然变成了最不利她的因素。
更让他感到内心动荡的是，他看到贺煕茵几乎是面无表情，她也正看着他……没有任何波澜和情感的眼神，在此刻桑涵翊看来，却必定是带着冷漠的苛责。
他突然觉得眼前黑了黑，整个人晃了晃，几乎栽倒在地。
他听到周围发出讶异的惊呼声，连忙用手撑住了前方的台子。
“反对！视频的内容未必真实！”贺煕茵这边的律师已经起身，“视频是可以配音的，证人未必当时说的是这些话！”
这个反对的内容是有待论证的。
故而法庭当庭宣布暂时休庭，待视频的真伪鉴定。
“是真的……”到了休息室，不待贺煕茵问什么，桑涵翊已经开口，“那个视频，是真的……”
不用他说，贺煕茵也已经知道了。
如果视频有假，桑涵翊一定会第一时间反驳，而不是这样的反应。
他的脸此刻白得没有一丝血色，唇色也几乎褪白，额上也有细密的冷汗，就连他的手，也在微微颤抖。
“喝点东西吧。”贺煕茵递上来一杯热牛奶。
桑涵翊愣了愣，似乎没回过神来。
眼前的牛奶冒着温暖的热气，他知道这里不可能有牛奶，一定是郑恩南从保姆车上拿过来的。
过了不知道多久，他才终于伸出手，捧住了那杯温热的牛奶。
“对不起。”他低声道。
“桑先生，休庭的时间并不长，我们这边希望得到你一个确切的信息，”律师见他情绪稳定了一些，立刻问道，“关于刚刚的视频内容，是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