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她可是见过贺妖精喝酒的。
而裴识温眼底则飘过点点幽暗，酒精过敏，他的调查资料里，并没有写过这一条。
但上次庆功宴，她也是滴酒不沾。
或许是个人习惯吧……
“等你这些事处理完，就该接受姜家的道歉了。”
聊了一些七七八八的八卦后，裴识温突然说道。
他看了周姐一眼，“包括周奇奇。”
“啊？”周姐喝酒上脸，而且还有点上头，“关奇奇什么事？”
“是上次姜炎怀找卫俊生直播的事，姜家老爷子和我打了赌，如果这事情是姜炎怀错了，那他要带着自己的孙子，代表姜家给……”裴识温解释到一半，斟酌了一下词语，“给我们道歉。”
原话是给他的女人道歉。
可周奇奇不是他的女人，贺煕茵就……更不是了。
贺煕茵涮了一片嫩牛肉，“其实，我们在帝都没大腿没靠山的，还是低调一点好。”
姜家再怎么也是帝都四大家。
树敌，不怕，但这件事贺煕茵已经全胜，没什么深仇大恨，没必要赶尽杀绝。
贺小姐的时间不想浪费在这些不相干的人身上。
裴识温听她这么“谦卑”的话，忍不住想笑，“没大腿没靠山？”
他突然伸出手，虚虚往贺煕茵肩上搭了搭，“我的人，怎么能这么没自信？”
“噗——”周姐喝到嘴里的酒，差点从鼻子里喷出去了。
贺煕茵也连忙朝周姐那边挪了挪，不让他的手掌搭住自己。
裴识温眼里闪过不明的意味，随即按捺下去，“我董事会的股东，也是我的人。”
……
“姜家的道歉宴，到时候我通知你们，周姐把你女儿也带上。”
拖到不能再拖，裴识温终于起身。
贺煕茵提前说过，自己今晚上会在周姐这里睡，所以他也失去了送她回家的机会。
离开了周姐的家，裴识温没有上车……
他想走一走。
帝都的夜晚很凉，呼出的空气仿佛要酝酿着凝固成晶体。
裴识温觉得自己需要这样的气候。
他要让自己心底那些隐藏的沸腾冷却下来。
【喜欢就去搞到手就行了。】
心里有个声音。
【但是什么是喜欢？】
另一个声音在问他。
他总是想要什么就去抢了，想要什么就去博了，总之享受的是到手的过程和那一瞬间的快感。
这之后，总是会快速的丢弃和厌倦。
事业也好，金钱也好，权利也好，人……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