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湘湘对付男人很有一套，前世也把贺煕茵压得死死的，可是毕竟从小跟着王小兰长大，并没有见过什么世面。
真正面对商场对决的大场面，哪里有那么多经验？
程百华后背也不由得起了一串冷汗。
这……就是恒策首席特助的实力吗？
刚一上场，就轻易把王湘湘诈了出来。
余艺涵脸色发黑，看向王湘湘和程百华的目光中，也流露出鄙夷和恨意。
这是怎么样愚蠢的队友？
难怪慕华艾一直无权插足慕家的家族事业，看看她找的都是些什么垃圾帮手！
常枫倒是神色如常，他滑动鼠标，“没错，你们确实是有修改，不过，这里面有个别的句子，是从我们原始标书里摘抄的。”
“个别句子的重合很正常。”程百华也站了起来，“常特助，如果你把琳琅的标书拿过来比对，必然都有重合。”
常枫面无表情，“错别字的重合，也算正常吗？”
程百华冷汗直冒：“也许……是巧合。”
“百分之八十的重合率，也算正常吗？”常枫继续看着程百华，“对了，标书里有我们恒策内部文件的专用术语，也和贵公司的用语重合，也算正常吗？”
一连串的质问，令程百华张口结舌。
不、不是……不是刚刚才说只是个别句子重合吗？
怎么一下子就变成了百分之八十了？
到现在，程百华才不得不认识到自己和这位恒策特助的差距……
“所以，你们贺氏，什么时候成了我们恒策的子公司？”常枫终于露出了一个笑，却让在场的众人无一不感到恐惧。
只有同为一个集团，才会统一专用术语，也会在重要文件里隐藏一些看似稀松平常的“密码语”。
这也是在商业机密泄露后，给知识产权上的另一道“锁”。
常枫说完这些话，不由得看了贺煕茵一眼，眼里的冷意并没有隐藏。
没错，这个女人很美。
但是，并没有美到，可以让老大亲自操刀，一字一句为她修订标书的地步！
要知道，老大的时间都是以秒计价，给贺煕茵亲手做标书的时间，可以给集团创造多少价值？
这个女人，不过是老大事业路上的一颗绊脚石而已。
“我想，”程百华还想抢救一下，“或许我们和贵集团之间存在某些误会……”
有慕大小姐为他们背书，为什么还是会出这么大的纰漏。
这是程百华百思不得其解的原因。
“没有任何误会，”常枫起身，“从现在开始，恒策不会再和贺氏有任何业务上的往来，望周知。”
全场噤声。
谁都没有想到，一开始就被余艺涵追着打，认定盗买底标的贺煕茵，竟然会在最后突然逆袭，拿到了资质。
而一开始胜券在握的贺氏，才是真正背弃商业道德，偷买标书的人！
贺氏……完了！
常枫最后的话，无疑是在告诉所有人，贺氏以及得罪了恒策，得罪了……慕家！
开场有多风光，闭幕就有多落魄！
“贺小姐，恭喜你啊……”终于有人站了起来，对贺煕茵伸出了手。
“贺小姐，恭喜中标！”
立刻有人跟风祝贺。
贺煕茵优雅的起身，礼貌地答谢众人，“谢谢大家，琳琅还很年轻，这一次或许是运气，但我会让大家看到它的成长。”
得了便宜，谁还不会卖乖？
在一片祝贺声中，王湘湘失魂落魄地挤了进来，“姐姐、姐姐……你帮帮我们。”
她眼泪在眼眶里要落不落，“我们真的不知道买标书的事，不知道是不是有人陷害我们……”
这话说完，周围人眼里都露出嘲讽鄙夷的神色。
自己做的标书，说不知道是买的，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