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慕昱遥故意皱了皱眉。
贺煕茵嘟着嘴，认真地说，“像做梦一样。”
前世今生都不曾做过的梦，被人这样珍视，这般捧在手心里。
慕昱遥这次吻了吻她的唇，“你喜欢，我让你每天都像做梦一样。”
“也不用，和你在一起的时候像这样就好。”她偏过头，甜蜜地靠着他。
“这么说，你不想每天都和我在一起？”慕昱遥这次是真的皱起了眉，半是认真半是玩笑。
“想啊，”贺煕茵纯纯地望着他，眼里坦坦荡荡，“可是哥哥，我的人生，还有战场。”
“我和你并肩在战场上，”慕昱遥不禁握住了她的手，放到唇边，像骑士亲吻公主的手那样，亲吻她的手。
“贺小姐，和我在一起，我们的性命、我们的战场、我们过去未来的人生，都将合并在一起。”
他如同宣誓那般说道，“不过你不用害怕，我会站在你身前，为你遮挡所有。就像小时候，你站在我身前那样……”
“昱遥哥哥……”贺煕茵动容地握紧了他的手。
她不知不觉朝他靠近，和他紧紧抱在了一起。
……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从窗帘的缝隙之中悄悄探头的时候，贺煕茵就睁开了眼。
看着搂着自己的手臂，她用了两秒才回过神来。
眼神不觉落在了男人敞开的睡衣上。
精壮的胸膛之上，却有大大小小不一的伤痕……
贺煕茵不觉抬起手，轻轻抚摸那些痕迹。
他为什么会受这些伤，是发生了什么可怕的事吗？
一只大掌按住了她的手，嘶哑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贺小姐，别大早上在男人身上点火，我可不能保证像昨晚上那样绅士……”
贺煕茵红着脸收回了手。
昨晚上，他到最后还是没有碰她。
只是缠绵长吻之后就抱着她入睡了，他好像真的很疲倦，似乎是从未放松那般的沉睡。
“对了，昱遥哥哥为什么身上有那么多伤口？”贺煕茵好奇。
没想到慕昱遥眸色一沉，“你都忘记了吗？”
“什么？”贺煕茵一愣。
“没什么，”慕昱遥岔开了话题，“快起来，别迟到了。”
竟然还管起了她的工作作息。
“对了，我最近要回帝都。”送贺煕茵去贺氏上班的路上，慕昱遥告知她，“有些事还要处理，不过下周我会回来，到时候，带你见一个人。”
“昱遥哥哥不用担心我，”贺煕茵回他一个笑，“我不在，你要好好照顾自己。”
“说反了吧贺小姐，”慕昱遥微笑，“你才要好好照顾自己。”
贺煕茵没有答话，而是抬起手，在他的眼下轻轻抚过。
“昱遥哥哥，不要熬夜，好好休息。”
原来，她说的是这件事。
他握住她的手，“我尽量。”
“是一定！”贺小姐有点生气了。
他俯身，亲了亲她的耳垂，“你在我身边，我就一定。”
“讨厌！”贺煕茵又红了耳朵，真讨厌，这样子被别人看到可丢人了。
她给慕昱遥做个鬼脸，打开车门走了，临到大门前，还不忘回过头，给他招手。
慕昱遥直到看到她的身影彻底消失，这才开动了车。
她观察力很仔细。
他确实有长期失眠的习惯，非但如此，还常常头疼欲裂。
想到这里，他不由得摸了摸被浓密头发遮挡的头部某处……
她真的忘记了。
不过也好，那么可怕的记忆，记得也没什么用。
无论如何，她现在来到了他的身边，愿意留在他的身边，就好……
他哪怕是拼尽全力，将自己短暂的生命全都燃烧殆尽，留给她一个半生无忧，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