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煕茵一怔。
王湘湘竟然会有这个智商,观察和思维如此细致入微?
看来,前世被她算计到那般田地,也不算她太窝囊。
她短暂的愣神立刻被一旁的王小兰当成了破绽。
她适时地给贺滔祖上眼药,“涛祖,你看茵茵这……合适吗?”
“合适!”贺滔祖不怒反笑,“简直太合适了!我贺滔祖能养出这么狼心狗肺的女儿,真是大出所望!”
原来她以前的傻都是伪装!
这个女儿,竟然有这样的城府和心机来对付他!
面对贺滔祖眼里一闪而过的杀意,贺煕茵是小白兔一般的无辜。
“红包,红包是慕先生给我的啊,我怎么会随身准备啊。”
“什么?”贺滔祖震惊了。
贺煕茵这一句,无异于落下惊雷,怎么也令人不敢相信。
帝都慕家的人,怎么可能无缘无故给她红包。
“姐姐,你和慕家又没有什么关系,连爸爸都攀不上他们的交情,怎么可能专程给你红包呢?今晚上那么多孟城豪门,或许你连一句话,都和慕先生说不上呢。”
王湘湘刻意提醒贺滔祖,贺煕茵的说辞,不过是为了避免责罚而随口的谎言罢了。
果然,贺滔祖看贺煕茵的眼神,更加的阴沉。
“看样子,以前真是我太宠你了!你眼里没有家人也就算了,现在还学会了满嘴谎话骗人!”
“姐姐,”王湘湘见状,不忘在旁边添了一把火,“你可千万别学哥哥那样啊,你欺骗爸爸,和哥哥偷家里的标书,性质上有什么区别?”
这句话是一语三雕。
既是借提起贺溥宸的事,让贺滔祖对贺煕茵愈发不信任和厌恶。
也是趁机踩了贺溥宸一脚。
更是——暗暗威胁贺煕茵,逼她承认她在撒谎。
毕竟,当初偷标书的人,并非贺溥宸而是贺煕茵。
这件事,只有王湘湘母女和程百华知道。
哥哥?
王湘湘有什么脸叫贺溥宸哥哥?
贺煕茵的指尖,捏到了手心里。
王湘湘是赌她不敢说事情的真相吗?
她就不怕她承认是自己偷了标书的同时,把她拖下水吗?
毕竟,当初这件事,是王湘湘一力教唆她去干的。
她咬了一下牙,正要开口说什么,前方有一群人拥簇着一位高大威严的中年人走了过来。
“贺小姐。”人还没到,招呼已经打上了。
“慕先生?”贺煕茵没料到慕九先生竟然会在这时候出现。
“贺小姐太客气了,不是让你叫我慕九就行了吗?”慕九笑道。
贺煕茵微笑,“您是长辈,我怎么能那么没规矩呢?”
一旁的贺滔祖几人被眼前突发的一幕震惊了。
慕先生!
这位就是帝都而来的慕先生!
此时,贺煕茵的红包从何而来,已经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这位尊贵的慕先生,对贺煕茵尽然如此客气有礼。
“慕先生,您好。”贺滔祖连忙上前,伸出了手。
然而,慕九却连看都没看贺滔祖,只对贺煕茵点点头,“贺小姐,时间不早了,我们就此别过,以后你如果来帝都,请一定通知我,让我尽到地主之谊。”
说完这句话,他无视贺滔祖还伸在半空中的手,径直离开。
“茵茵,这……”眼看着慕先生在众人的拥簇之下离开。
贺滔祖急了。
“姐姐,好不容易才见到慕先生,你怎么也应该给爸爸引荐一下啊。”王湘湘从震惊中醒了过来,立刻找到机会埋怨贺煕茵。
“爸爸,慕先生很忙的。”贺煕茵不急不缓地说道,“下次有机会,你一定可以和他结交上。”
她不由得看了王湘湘一眼,“再说了,旁人都以为我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