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尼诺城,泰尔洛二世歌剧院。
理查德男爵像往常一样,坐在他专属的包厢中,悠然的欣赏着下方的优美歌剧。而站在他旁边的仆人鲁宾,则在无精打采的发着呆。
歌剧名为《彼埃尔的葬礼》,是理查德男爵最喜欢的三部歌剧之一。而且这部歌剧还是一部十分有深度的讽刺喜剧,剧中的主人公彼埃尔用自己那充满矛盾和纠葛的一生,反应了当下这个世界诸多的怪诞和荒谬。
而全部戏的高潮部分,则在最后落幕之前的结尾处。当彼埃尔的挚友用那夸张的方式念出悼词,将彼埃尔的一生做了总结后,人们会大笑着在墓地散去,仅留下了那具尚未盖土的棺柩。然后舞台会变得漆黑一片,仅留一丝光线照在棺柩上,紧接着一只地精会跑跳着走过来在棺柩上撒一泡尿,伴随着哗哗的滴水声,大幕徐徐落下。
可是眼下这部四幕歌剧才刚刚开始演第一幕,主人公彼埃尔还在辛勤的做着一份给鸡接生的工作,还没有正式走出村庄准备拯救世界,可男爵旁边仆人已经开始不停的打出哈欠,这让专心欣赏歌剧的男爵有些不满。
“鲁宾,告诉我,你昨天是不是又跑出去见哪只小母猫去了?”男爵教训着这位世代服侍他们家族的年轻仆人。
平时陪在男爵旁边的都是小鲁宾的父亲,可是那位可靠的仆人帮男爵办理另一份要紧事情去了,需要数周之后才能回来,所以这段时间都是鲁宾这个小伙子来服侍他。
“没有出去,大人。”鲁宾挠着头嘿嘿笑着,“我昨天睡的很早,因为您说不需要我再做什么了,所以我将马车检查一遍后就躺下睡了,我睡的时候太阳还没有下山呢,不过我醒的时候,它已经出来了。”
“那你为什么要不停的打哈欠,现在才晚上6点?难道你这家伙又困了?”
“我只是感到有些无聊,大人。我看不出下面演的东西有什么好看的。”鲁宾说道,“而且他们的打扮都很怪异,你看那个穿蓝色披风的演员,他不仅带了一头假发,还配了一顶大大的帽子。我不明白他已经有帽子了,为什么还要带假发?”
“……”理查德对于这么愚蠢的问题,一时间居然不知道应该怎么来回答,“他难道不需要把帽子摘下来么?帽子摘下来后,假发自然就有用了!”男爵找到个好答案。
“哦,那他是个秃子么?”鲁宾又问,“是因为演员是秃子才带假发,还是因为角色是秃子才需要带假发来表现呢?”
“……”男爵再一次楞注了,那个蓝披风的家伙只是普通群戏演员中的一位,台词只有结尾处的三声大笑,他以前根本没注意过,“你应该自己去找答案。”理查德冷着脸说,“并且要多向你父亲学习,现在的你根本不懂得歌剧的魅力所在。”
“我也懂一些呢!”年轻人有些不服气的说道,“而且我的一个远方叔叔还当过歌剧演员,上台演出过呢!”
“哦?他是哪个剧团的,演过什么戏?”男爵对此感到好奇。以前没听老鲁宾说过啊,也不知道他那个远方叔叔到底出不出名。
“演过什么戏?我没记住。”鲁宾又傻傻的挠了挠头。
“那他演过什么样的角色?有没有台词?”从角色能判断出很多东西。
“鸭子,我叔叔在台上演过鸭子,而且是一只相当漂亮的鸭子!”鲁宾骄傲的说
……
歌剧结束,月上中天。
在回去的路上,仆人鲁宾倒意外的兴奋了起来。他驾驶着马车,扭头朝坐在车内闭目回味的理查德男爵喊道,“我收回之前说过的话,我的好主人,这出戏其实还是挺好看的。”
“哦?”男爵睁开了眼睛,“说说看,你最喜欢哪一幕?”以前这时候都是他和鲁宾的父亲进行讨论的,而且他们有时还会对于某段台词所隐含意思的不同解读,反复争论一番。
理查德自问自己是个脾气相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