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真心再向你道歉,希望你能原谅我的过失,这些东西你就拿着吧,反正以后我和驸马也用不上了。”
李裹儿把金银首饰放在了太监手里,那些东西都是她从身上摘下来的。
连皇帝赐给她的金钗,都送了出去。
看她的状态,听她说的话,给人一种“人之将死其言也善”的感觉。
小太监呆呆发愣的时候,李裹儿进入了韦后的宫殿。
见到了皇帝,李裹儿一头扎在地上,眼泪顺着脸颊滑落,诚心悔改道:“父皇,女儿不孝,让父皇伤心了,女儿有罪!”
“裹儿,你这是怎么了?有话好好说,快起来。”
李显从来没见过女儿这样,着实震惊,伸手去搀扶女儿。
李裹儿跪在地上没有动,说道:“父皇,驸马在御花园顶撞姑姑,诽谤姑姑,还要杀姑姑为幕后选的宫女,罪不容赦。驸马触犯了律法,丢尽了皇家颜面,是女儿教导无妨。”
“女儿和驸马百死莫赎其罪,女儿愿与驸马一通伏诛,只是,女儿恳求父皇给女儿和驸马一段时间,让女儿为武家和李家留个后代,将来让他替女儿和驸马侍奉父皇和母后。”
李显眼见女儿言语悲切,字字诚恳,眼泪如雨下,真如知错了的模样
,不但不受感动,眼底深处反而变冷了。
他收回了搀扶李裹儿的手,淡漠道:“你既然知道驸马罪大恶极,就应该让他在监牢里好好反思,而不是用苦肉计替他求情!”
李裹儿受了天大的冤屈一样,跪在地上连连磕头:“父皇息怒,女儿绝对没有替驸马求情的意思。在律法驸马之间,女儿义无反顾地支持律法,在皇家颜面和驸马之间,女儿也会坚定地维护皇家颜面。”
“驸马罪大恶极,父皇就算将其五马分尸都不为过。女儿之前去了监牢,见了驸马,本想将其处死,又念及夫妻情分,暂时放过了他。”
“待女儿有了身孕,便立即处死武崇训,以正国法。带女儿生下了孩子,再去陪驸马,以全女儿和驸马的夫妻之名。”
“女儿此次来,是和父皇母后诀别的。之后,女儿会在监牢里陪伴驸马几日,之后会杀驸马,然后女儿会在公主府闭门思过,今生恐在难见到父皇和母后,再次感谢父皇与母后的养育之恩。”
李裹儿分别对皇帝、天后磕了三个响头,眼泪早就打湿了她的衣服。
“裹儿,你别这样,快起来,有话好好说。”
李显被李裹儿吓到了,生怕她会想不开做傻事。
“父皇,临走前,
女儿还有句话,也是驸马的意思。”
“临淄王天资聪颖,多谋擅计,在关键时刻能够隐忍,也有容人之量,将来必成大器,父皇可以多多依仗临淄王。”
“开办武学的事,只有临淄王能够做好。”
“驸马愿意交出这段时间所赚钱银,用来帮助临淄王开办武学,毕竟那是父皇和驸马的心血,我和驸马都不忍心让这番心血付诸东流。”
“女儿和驸马都相信,等临淄王将武学开办好了,李世江山必然会更加稳固,女儿和驸马在九泉之下,亦会安息。”
“父皇,母后,女儿就此告退,永别了!”
李裹儿泪洒金殿,快步跑了出去,生怕慢一点会有不舍。
“裹儿,你回来……”
“任何事情都可以商量,你千万别做傻事。”
李显在后面大声呼喊,却早就看不到李裹儿的身影了。
“陛下,裹儿虽然是我们的心肝宝贝,但既然她和驸马犯了错,就绝对不能姑息。”
韦后开始煽风点火。
“裹儿是我们的女儿,你怎么能这么说?”
李显气得鼻子都歪了,觉得韦后冷血无情。
他阴沉着脸道,心里在思索:裹儿一心想做皇帝,武崇训也不安分,怎么他们忽然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