谏言,从律法出发惩治臣,臣总司无怨!”
武崇训往后扫了一眼弹劾他的那些人,继续说道:“但有些人因为贿赂臣,臣没有答应给他们好处,他们就借此机会谋害臣,这些人才是别有居心,臣恳请陛下还臣公道,还吏治清明!”
李显见武崇训从容有度,句句在理,加重了心里的疑虑。
因为武崇训说出了他的心病:各个世家大族在宫内都安插了眼线,宫里单反有个风吹草动,世家大族比他这个皇帝会更快得到消息,很多时候他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就被一群大臣堵在了大殿里。
大臣们说是要替皇帝分忧,其实是在为自己的家族争取利益。
哪怕是利国利民的大事,搬到最后得到利益的不是百姓不是皇帝,而是各个世家宗族。
他虽然有心惩治武崇训,但更痛恨那些宗族世家。
李显对武崇训的杀意少了几分,声音更加威严道:“武崇训,你说有人贿赂你不成才陷害你,这人是谁?你可有凭证?”
如果武崇训拿不出凭证,就是诬陷朝中重臣,就是欺君罔上,必然是死罪。
武崇训直言道:“自从陛下让
臣筹备开办武学以来,很多世家宗族的人带着厚礼来找臣,让臣给他们开后门,臣都言辞拒绝了。”
“如今,臣选好了武学学堂的地址,所有的事都在有条不紊的筹办,有人就想把臣拉下水,让他们的人取而代之。”
“至于给臣送礼的是谁,各位大人比臣清楚!”
“坚持一派胡言,我等臣公都是秉公做事,从来没有给你送过礼,你休要满口胡言!”
“陛下,武崇训知道自己必死无疑,便胡乱攀咬臣等,简直是穷凶极恶,臣恳请陛下立刻处死武崇训,以正法度!”
一群朝中大臣,包括李隆基,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武崇训不是还没有拿出证据吗?你们急什么?”
李显把下面所有人的表情看在了眼里,越是愤怒的人,越引起了他的关注。
没有徇私枉法,这些人何至于如此激动?
虽然水至清则无鱼,但整个大堂的水都被这些人搅浑了,让他堂堂天子成了睁眼瞎,不知道信谁,这才是真正的欺君罔上。
“武崇训,你可有证据证明你说的话?”
李显有意无意地递给了武崇训一个暗示性眼神,武崇训顿时懂了。
而在场的大臣,心里慌了,暗道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