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崇训倾斜脑袋看着面前的谋士,在他的眼里,这个谋士算不得什么东西,可是李隆基让这样一个人来,究竟打的什么算盘。
翠竹刚想动手,却被武崇训喝停。
“你先坐下,”武崇训摆摆手,侍卫纷纷退下,公主府毕竟还是武崇训和安乐公主两个人说了算,没多久一杯茶放在谋士面前。
谋士重重敲打桌子,义愤填膺:“两国交战不斩来使,你们这样有辱斯文,有失体统。”
武崇训在看清楚李隆基的目的之前绝不会轻举妄动,只能是连连点头,却将一块果子捏的粉碎。
“不不知道要回那些人究竟是你的主意还是临淄王的主意,还有这些人。”
谋士头高高抬起,自信满满:“俗话说,人不可移其志,他们都是我的兄弟姐妹,我不可能不管他们,你武崇训何必在意究竟是谁的主意。”
武崇训咬紧牙关,紧紧捏成拳头,强撑笑容:“临淄王难道没有给你什么凭证,这让我怎么放人,要是出了什么事……”
“驸马爷究竟担心什么,我有卧龙凤雏之才,根本不会有人说闲话,驸马爷且放心,实在不行我替临淄王做主!”
谋士虽然话说的很满,心里还是惶恐,他有什么资格代表临淄王,不过是摆谱罢了。
就两三句话,武崇训大概明白了谋士真正的身份以及地位,不过就是狐假虎威,想到这里,冷哼一声。
“立下字据,人好商量。”
“这有何难,笔来!”谋士一伸手,当时就有武崇训的人将已经拟订好的契约交给谋士,谋士三两下签订自己的名字。
“兄弟们,跟我走。”走出几步,转头对着武崇训夸赞道:“驸马爷,没了我,只怕你要吃亏,现在还来得及。”
武崇训不断憋笑,待走出几步,这才发现那些闹事的人根本没有放走,一时间不免怒目圆睁,急匆匆跑到武崇训面前,剑拔弩张。
“驸马爷答应放人,究竟是怎么回事,人呢,难道欺负我不成,当心我给殿下说明情况,驸马爷怕是也难以招架。”
李隆基根本不是我的对手,更何况是一个小小的谋士,看不起谁呢。
武崇训心里暗道,表面已经乐开了花,拱手道:“倘若先生就这样把人带回去,说不准殿下会怀疑别的,他的性格你也知道的一清二楚,三思呀。”
谋士愣
了愣,拍了拍武崇训的肩膀:“驸马爷说的不错,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多谢提醒。”
翠竹眼看谋士对武崇训不恭敬,想要呵斥,却被武崇训阻止。
谋士兴冲冲出了公主府,却发现李隆基铁青着脸,死死盯着谋士。
“事情办的如何,你可是立下军令状。”
谋士眼珠子一转,立刻一把鼻涕一把泪哭诉道:“武崇训实在欺人太甚,不仅不可肯放人,甚至还将我狠狠毒打一顿,殿下你看。”
谋士哭哭啼啼露出已经好的差不多的伤疤,李隆基顿时来了兴趣,毕竟自己找到了收拾武崇训的理由。
“好一个堂堂的驸马爷,欺人太甚,走跟着我去给你讨公道。”
根据之前多次碰壁经验,李隆基一个人绝对不敢来,可是这一次,他成功拉到一个盟友,新上任的韦族老韦温。
再说韦温颇有手段,没用几天时间就让整个韦家上下一条心。
李隆基先行进了公主府,谋士确实退退缩缩不肯前行,面带为难,仿佛真的害怕了一般。
“嗯!”李隆基声音一低,谋士匆匆忙忙跟着背后,半晌听见一个声音,张宏端着一杯
茶水,拉开一把椅子,对着谋士恭恭敬敬。
“你老开了,快坐,快坐,驸马爷交代过了,这都是上等的茶水。”
张宏面带微笑,轻轻将茶水放在桌上,可偏偏绕过韦温以及李隆基,让二人面带怒火。
“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