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不明白武崇训究竟要干什么,甚至有人心底里已经埋怨起王刺史,要不是他开口,大家绝不会这么容易交了自己的底。
“砰~”一个酒杯摔碎在地上,皂吏拍着自己的胸口开口大喊:“驸马爷,我的驸马爷,你究竟想做什么,给我们一个准话,行不。”
“是呀,驸马爷,我们只要你一句准话。”
“住口,在这里,我们不是官吏,通通都是商人,没有什么不能商量,”主薄匆忙喊出一声。
楼上的包厢之中音乐重新响起,武崇训喝了一口酒水,斟酌再三,慢悠悠开口。
“我想收购粮食,别管你们手里有多少,我统统都要,至于这东西,用不着!”
武崇训轻轻将盒子推了回去,关内道官员顿时愣在原地。
按照从未出过差错的那人说法,粮食价格会到达一个从未罕见的地步,武崇训要粮食,这不是从他们身上割肉。
“不成,驸马爷,你要什么都行,就是粮食,那可是关内道百姓的命根子,绝对不成。”
“别看你是什么驸马爷,现如今在关内道,还是我们说了算,你别想拿出一颗粮食。”
话音刚落,主薄伸手
挡住官员,故作为难开口:“驸马爷,不是我们不卖给你粮食,你总得说清楚究竟要干什么。”
主薄手指在桌上轮敲:“况且粮食价格不一定,谁也说不准到时候价格怎么样,我们只怕让驸马爷亏了,到时候可就是罪大恶极。”
武崇训端起酒杯,斜着眼睛佯装询问翠竹的意见:“你看这几位大人说的怎么样,粮食我们能不能卖到手!”
翠竹冷笑一声:“我早就给驸马爷提意见,不必跟他们商量,只要我们去陛下面前稍微提上一嘴,说不准还能低价收购,驸马爷何必多此一举。”
“我这不是给诸位同僚一个台阶,要是真的强买强卖,传出去关内道官员的面子往哪里放。”
武崇训端着酒杯不断低笑,虽说武崇训说的是实话,一部分官员还是恨不得将一口银牙咬碎。
摔了酒杯的官员一步向前,死死挡在武崇训面前,眼看武崇训正要喝酒,一把拽下酒杯,怒骂一声。
“我劝驸马爷不要把事情做绝,否则下官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情。”随后冷冷一笑,武崇训伸出指头向着翠竹轻轻一推,翠竹立刻会意。
抽刀对准我对准
面前的官员,眼神阴翳:“我乐于奉陪。”
武崇训冷笑一声,大喝道:“原来关内道官员就是这样对待上官的,要是说出去,可真是不敢想象。”
阴阳怪气的声音自然让众多官员不满,眼看剑拔弩张,主薄急急忙忙上来打圆场,双手一摊,无奈道。
“买卖不成仁义在,这是干什么。”顿了顿,对着另外一个官员吹胡子瞪眼:“王涛,还不快下去,伤到了驸马爷,你可吃罪不起。”
王涛冷哼一声,坐在自己位子上喝闷酒,主薄佯装为难:“驸马爷,你看着是不是不太……”
指了指自己,又对了对翠竹,武崇训这才装做大梦初醒:“你看看我这记性,怎么就把这件事忘了,翠竹,块块快,收起来,对诸位大臣这样,谁给你的规矩。”
翠竹退后一步,武崇训这才故作为难:“你看看,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让本驸马为难,但是收粮食毕竟是上面哪位说了算,我也没办法,要不你们好好想想?”
武崇训的上面还能有谁,只剩下一个李显或者是韦后,武崇训不说明白,谁也没办法去问。
这下轮到关内道官员一个个面色为难,
毕竟不管是韦后还是李显,他们都不能得罪,二者都有将关内道官员连根拔起的手段和能力。
王涛将酒杯重重砸在桌上:“我必定问问陛下,究竟有没有说过这种话。”
翠竹心头一紧,武崇训想做的事情她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