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重福何时受过这样的委屈,一时间拔腿就走,嘴里更是嘟嘟囔囔的。
“父皇饶不了你,我一定让你好看。”
翠竹见事不对,急急忙忙拉了拉武崇训,武崇训的清云淡道。
“倘若有人不想知道江南道刺史的消息,现在就可以离开,说不准这一离开了就让别人抢了先机。”
李重福脚步越来越慢,他在等武崇训率先开口,这样一来,自己才不会丢了面子,更何况最为重要的是,现在他是苦主,还不是说什么就是什么。
武崇训只管喝酒吃肉,丝毫没有搭理李重福的意思,李隆基见事不对,急忙出来打了个哈哈。
“都是一家子的兄弟姐妹,有什么不好说的,我看你还不如跟驸马爷好好聊聊。”
李重福纹丝不动,武崇训滴溜溜转着一个酒杯,眼神却不断向着乌篷船打量而去。
“难道在乌篷船上?”李隆基心思活络,还是笑眯眯的拉住李重福向武崇训方向而去:“谁说不是呢,可千万不要因为一点小事坏了情分,说出去也不怕人笑话。”
李重福如同吃了炸雷一般大吼道:“笑话,现如今我是长安城之中的笑话,我还怕这位,历朝
历代,哪有皇子被公主府的一个下人打了的例子。”
武崇训将酒杯轻轻放在桌面上,满不在乎开口道:“江南道刺史的消息换你的这顿打算不算交易。”
“想这样就息事宁人,做你的春秋大梦去,我不答应!”李重福咬牙切齿喊出:“除非你加上那个香囊。”
武崇训微微一笑,慢悠悠开口:“现在我只能告诉你一大半消息,剩下的不能告诉你。”
李重福恼羞成怒,正想冲上前去理论一番,却被李隆基一把拉住:“你清醒点,我们不亏。”
“好,我答应。”李重福面色如同吃了苍蝇一般难看:“我答应你,快说。”
武崇训直起身子,轻轻摇头:“现在只剩下一半消息。”
李重福险些将一口银牙咬碎,重重的点了点头。
“这个人你们也认识,三日之后还会来到这,到时候两位可以再过来看看,”武崇训皮笑肉不笑开口:“不过能不能碰到江南道刺史,这个我不敢打包票。”
“假如你敢骗我,我一定饶不了你!”
气呼呼扔下这么一句话,李隆基二人离去。
翠竹不解其意,端起一杯茶水慢慢放进武崇训
的手中,眼睛不断眨巴,分明武崇训可以不将李墨的消息告诉李隆基二人,可为什么还要将这么大的把柄送给李隆基二人。
“你这个机灵鬼,李隆基生性多疑,倘若没我把柄他怎么会相信我,又怎么可能带着剩下的刺史来到我面前,”武崇训目光凝重,拖着长声,筷子胡乱的在盘子之中摆弄几下,随后重重扔在桌上:“你说是吧,岭南道刺史。”
岭南道刺史手一抖,酒杯应声而落,翠竹一把抓住酒杯,稳稳当当放在桌上。
岭南道刺史知道自己不是武崇训的对手,急忙趴在地上苦苦哀求:“还请驸马爷恕罪,他们的罪,跟我也没关系,”随唯唯诺诺道:“真的要治罪还请驸马爷关注岭南百姓,我死而无怨。”
武崇训走过去轻轻拍了拍岭南道刺史的肩膀:“岭南是个好地方,这件事我办了,等阵子移民行不行。”
岭南道刺史更是满口答应,他那里知道,武崇训也有自己的打算,自从赵佗建立南越国,臣服中原良久,现如今可能出现的危机不光有节度使,还有外面这些不安分的小国!
而岭南就是当之无愧的第一道防线。
“三天之后你来这里,别
忘了带上别的刺史,你放心,本驸马答应你的绝不会食言。”
岭南道刺史一时间老泪纵横,斩钉截铁答应下来。
出了小亭子,翠竹这才慢悠悠开口:“驸马,现在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