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虎与罗延的比武,持续了一刻钟,最终输了半招,惜败于罗延。
但裴云虎并非量小之人,果断认输,还主动向罗延请教枪法,两人讨论热烈,有点相见恨晚的感觉,竟未察觉一旁观战的武崇训。
直到有手下提醒,这两人才急忙走了过来,向武崇训行礼,武崇训拉着两人来到一旁的凉亭坐下。
“皇上封我做千骑营右将军的事情,想必两位已经知道了,不知道两位有何打算?”
说起这个,罗延眼神狂热。
他本就是行伍出身,若非得罪了上司,也不会被贬黜至安乐驸马府,如今有机会重归军营,并且还是北衙禁军中的千骑营,他怎么可能不动心?
裴云虎同样有心入伍,但很快的就面露难色,欲言又止,武崇训示意他不必拘束,畅所欲言。
“感谢驸马厚爱,小人愿意入伍!只是,我好几个下属想要回乡,做一个富家翁……”
武崇训点点头。
这在他的预料之内,这些刺客长年生活在黑暗之中,干的是刀口舔血的活计,如今有机会脱离苦海,他们自然愿意过平静的生活。
“这样吧!你们现在都去询问下属的意见,如果想进入千骑营
的,我热烈欢迎!如果想回乡的,我也会发放一笔不菲的安家费,足够他们下半辈子衣食无忧,不过我只给今天一天的时间!”
两人起身,抱拳行礼,转身离去。
武崇训离开凉亭,先沿着马场跑了三圈,又练习了半个时辰骑射,回去之时,已经天色大亮。
昨晚折腾的太久,李裹儿只喝了两口粥,吃了一个包子,又回去补回笼觉了。
这时,一名白衣文士走了进来,他年约三十,颌下留着一缕长须,面容清瘦,神色略显焦急。
此人名叫林侑,原是相州的一名州学博士,五年前因为家乡旱灾,举家逃荒至洛阳,机缘巧合下被前任请入府中,充当幕僚,这些年积攒了不少钱财,前段时间回老家相州为母亲修墓,昨天下午才返回洛阳。
“打扰驸马吃饭了!”
“先生来的正好,有没有吃早饭啊?翠竹,去给先生添双筷子!”
林侑急忙推辞,坐在武崇训的对面,小声道:“驸马可知昨晚太平公主服毒自尽之事?”
武崇训一怔。
太平公主李令月居然会服毒自尽?
他脑海中冒出来的第一个念头就是三个字——不可能!
李令月此人野心极
大,一心想要学母亲武则天,成为大唐女皇,怎么可能服毒自尽?
“这个女人在演戏!”
“驸马说的不错,太平公主确实是在演戏,我花了10两银子,买通了太平公主府的一名小管事,得知李令月根本就没有中毒,全是化妆,前来帮她诊治的御医也知道此事,但却对外宣称中毒,驸马对此事怎么看?”
武崇训冷笑,李令月心机深沉,在演戏这方面,与后来的唐玄宗李隆基不相伯仲,她这次演戏装死,自然是演给李唐宗室看,演给全洛阳的百姓看。
李令月是什么人?她可是参与了神龙政变的大功臣,如今遭受韦武集团的迫害,险些丧命,这笔帐该怎么算?
“李令月此举,恐怕不止是为了博取李唐宗室的同情心吧?”武崇训说道。
林侑点头,神色凝重,“昨晚,我就让人打听清楚了,皇后娘娘确实有意在牢中杀死李令月,李隆基二人,但还没等杀手下手,李令月就突然中毒了,紧接着御医就进入了牢房,驸马不觉得这太巧合了吗?”
武崇训沉吟不语。
林侑又从怀中取出一张写满字的布告,武崇训接过,匆匆扫了一眼,眼皮不由
跳了一下。
这张布告,是以李令月的口吻,控诉在大牢内遭遇刑讯逼供,还被大理寺卿庞恕下毒,险些丧命,原本很简单的一件事,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