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哑,“不是都准备走了?还来管我做什么。”
阿眠第一反应,就是伏城昨晚听到了她和红英说的话。只是当时毕竟设了结界,便又否定了。
她暗暗捏着虎口,笑问:“怎么这样说?”
昨夜,伏城是去听过墙角的。
虽说因为结界,一个字都没听到,但并不妨碍他自个想儿。
这倚春楼里都是凡人,有些东西,听了也是不懂的,那处结界为了防谁,显而易见。
只是照理说,没必要防着他一个左右无用的废人,那便只可能是一些不方便他听的事儿了。
他唯一能想到的,就是眼前这个人,准备把他扔下了。
伏城直盯得阿眠心虚了,才幽幽道:“我昨夜做了个梦,梦见你走了。”
原来不是听到了那些。
阿眠松了口气,拍了拍他的头顶,柔声问:“再去睡一会儿?”
伏城双手紧抓在一起,指节都泛着白。默了许久,才偏着脸,轻飘飘吐出一个字:“好。”
阿眠便将这人拉起来送回了房间,等着他睡下,帮着掖好被角后,退了出去。
她坐在树下的石凳上,目光盯着伏城的房门,若有所思。
等到晨光微曦,月亮在天幕上只能瞧见极淡的一抹,红英打着哈欠从前面绕过来,看到坐在院儿里的人,笑了:“在等我?”
阿眠点头,起身拍了拍衣袖,走上前去,面上郑重:“红英姐,我想劳烦你帮个忙。”
红英愣了愣,收了笑:“你直说就是,同我客气什么?”
“我想你帮我设个二重结界。”
…
结界分了单层和多层,层数越多,隔绝效果越好。
像是平日里说话时张开的结界,若是较真论起来,只能勉强算个屏障罢了。
二层结界不过隔绝声音和气息,算不得多难。阿眠是可以自个儿设的,却偏要红英来帮,可见等会儿要做的事儿,必会让她灵气振荡。
红英也没多问,点头答应下来。
随后掐诀念咒,打出两道浅红色光晕来,在屋顶荡开,将整个屋子裹进去后,闪了闪便隐去了。
阿眠进了屋子合上门,扫视了一下结界,燃了一炉味道极重的香。
她立在空处,双手合扣,缓缓打开,指尖金光涌现,莹白剔透的花由小自大,陡然绽放。清新奇异的香味炸开,充斥在空气中。
眉间一点红芒闪过,她右手将花平托在身前,左手拇指按在唇上,朱唇轻启,往里移了移,用了力,咬出一个口子来。
又将几点鲜血滴在一瓣花瓣上,那花瓣便像有了意识般,断根一卷,裹着细碎红光和金粉,往上浮去。
四下里,那些香气像是受了牵引,凝实如银丝,尽数敛到花瓣中去了。
那掌心托举的花化作金光一散,顺着经络归于体内,花瓣落在右手掌心,渡着一层厚重的银白光晕。
等着那光凝实,便成了银灰色的晶体,又好似裹了细烟在里面,只有细看时,才能勉强瞧见里面花瓣蜷曲的轮廓。
阿眠握着那指肚大小的晶石,拂袖息了香,推门出去。
红英撤了结界,走上去正要问问情况,却闻见了那呛鼻的香味:“你在里面怎还燃了香?”
阿眠抬起袖子闻了闻,皱了皱眉:“我不过随手拿了一个,不曾想竟是如此味道。”
红英捏着团扇扇了扇,目光落在她的手上:“手里捏的什么?”
阿眠便摊开手往上抬了抬,好让她看清楚。
红英脸上的笑意一顿,盯着瞧了会儿,神色凝重。指着她手心里的东西问:“你要把这个给他?”
阿眠往前递了递:“劳烦……”
“别给我。”红英摆手,身子往后移了移,“如此重要之物,你自个儿去给。”
“等我一会儿跟他说了世安城的事,他怕是要闹别扭,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