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
都是一开始以朋友相称,过上几日就变成了哥哥妹妹,再后来总是一来二去成就一段姻缘。
这就是凡人明晃晃的计谋啊!
阿眠皮笑肉不笑:“不必了,我就是想告诉你,咱俩没可能的。”
李月时脸上的笑容有些挂不住了,却仍然坚持:“在下只是想和姑娘交个朋友,姑娘何必对在下如此防备呢?”
阿眠也不和他绕弯子,直言道:“你别想诓我,虽然我不懂什么阳谋阴谋,但是你说的这些,我在话本里看了不少,你敢说自己只是想和我交朋友?”
若是说,李月时从前觉得一个人“率真”是件好事,那么现在,他只会觉得,这两个字根本就是阻断自己一颗心的刀啊。
他想了又想,避重就轻道:“在下是真心想和姑娘交朋友的。”
先别说这人是什么目的,就单凭他凡人的身份,阿眠就不可能跟他成为朋友的。
她认为,朋友嘛,要交就要交一辈子的那种,凡人寿元只有短短几十载,而且容颜变化,最终归于尘土。
到时候她岂不是要年年去坟头哭了?
阿眠觉得,直接拒绝对这人起不了效果,便准备采用迂回策略:“我倒不是防备你,只是吧,我过段时间就要去南海了,所以咱这朋友,还是不交为好。”
李月时松了一口气:“姑娘多虑了,朋友重在交心,像那些酒肉桌上的,不过狐朋狗友之流。”
这就是根本不在意她以后身处何地了。
话说到这份上,阿眠再拒绝就显得不近人情了,只能勉强应下:“好吧,只是咱们身份有别,平日还是少往来为好。”
她想,不如先应承下来,反正再过段时间,她就要去南海了,到时候回来,还不知会变成什么光景。
李月时脸上又带了笑,说道:“家父是刑部尚书,姑娘若是有事,大可去府中找我,只是不知姑娘家住何处?”
“我住在倚春楼后院。”
李月时觉得自己可能听错了,问道:“姑娘可知那是个什么地方?”
阿眠不解:“能是什么地方?”
李月时如遭雷击,觉得自己看错了人,一时间又羞又恼,朝阿眠作了一揖,沉声道:“在下还有事,告辞了。”
说罢,一甩袖子走了。
阿眠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只道凡人果然反复无常。
没了李月时来打扰,阿眠又开始了有条不紊的生活。
隔三差五去丰祥楼听老先生说书,或者打坐修行。
她还发现了几个规律。
比如在雨天里,茶馆就容易出现剑客侠士争斗;有姑娘卖身葬父,多半会被无良地痞调戏;有人喊救命,就会有白衣公子来英雄救美,最后成就一段奇缘。
凡间之事,向来奇怪的很。
等到了九月,紫薇花陆续开始谢了。
阿眠从包袱里摸出了那张请柬,看着上面写的“九月十六日”,开始发愁送礼的事儿。
金银财宝?
玉器古玩?
四海里财宝无数,人家会稀罕这个?
虽说不太可能,阿眠还是准备在织月城的店铺中淘上一淘,万一有什么稀罕物呢?
等阿眠在城中逛了几日后,最后在一家玉器店里发现了两块成色不错的红玉髓。
就当她刚付了银子要走人的时候,李月时领着一个戴了浅露的女子走了进来。
两人有说有笑,模样亲密。
虽然这女子遮住了面容,但是阿眠还是认出,这是那日落水的刘小姐。
她倒是没什么想法,越过他们就准备离开。
不想李月时却喊住了她:“阿眠姑娘,近来可还好?”
阿眠没理他,摆了摆手,将玉髓收好,就回了倚春楼。
刚到后门,她就听到了红英的娇笑声:“神君您不知道,那个李公子可缠了我们阿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