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道:“你在弘文殿待了不少年头了吧。”
椿白有些懵,也不知道问这话是何用意,只得如实道:“也没有许多年,三千年?五千年?记不清了。”
接着,殿内就是一片死寂。
这样冷着脸的容卿很能唬人,椿白心里毛毛的,总觉得这个问题问的很是奇怪,心里怀疑是不是自己太过懒散,神君要把它送走啦?
可是它本来就是只鸟啊,吃吃喝喝不是很正常的吗?
无聊了陪着唠唠嗑,这就是它的本职啊!
终于,容卿摆了摆手,轻声道:“你出去吧。”
椿白如蒙大赦,急不可耐地飞出了主殿,找了棵离主殿最远的花树落在上面,也没有心情睡觉了。
它现在心里慌得很,想着若是自己被退回弘文殿,怕是以后在天界各鸟面前抬不起头了。
这怎么行!?
它一定要想办法!
等到明仪从弘文殿抱着公文进门的时候,椿白欢快的迎了上去,亲昵地蹭了蹭他的脸:“明仪~你今天一定很劳累吧,赶紧坐下来喝杯茶吧~”
如果椿白能化人身,现在定然是满脸堆笑讨好的。
可惜它只是个鸟,除了声音听起来嗲声嗲气,别人根本看不懂它的表情。
明仪诧异地看着它,奇怪道:“你声音怎么了?吃错药啦?”
椿白的眼角微不可查的抽了抽,继续卖好:“明仪你怎么能这么说人家~人家只是担心你的身体嘛。”
明仪觉得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将公文往身前拢了拢,腾出一只手抓过椿白的翅膀将其拎远了些:“出了什么事你就直说吧,别阴阳怪气的。”
椿白热泪盈眶,抱住明仪的手亲了一下:“你不知道,神君好像要把我送走了。”
明仪眨了眨眼:“你想多了吧。”
说完这句,他将椿白从手上甩下来,抱着公文进殿去了。
谁不知道容卿这人好到没脾气,就算椿白做了天大的错事,这位神君没准都会帮它补上这个窟窿,然后笑着原谅它。
怎么可能把它赶出去呢?
这谎撒的未免太假了些。
…
伏城是被惨叫声惊醒的。
他慌忙往旁边看去,冉月已经不见人影了。
幽桀林深处再次传来了一声惨叫,还有男人中气十足的骂声:“就是你这个贱女人勾引我父亲?你们这些妖精可真是不要脸!妖界没男人了吗?!居然敢犯到我头上!”
伏城心劳意冗,爬起来就往林子深处跑去。
身上的伤口裂开,鲜血浸染了他的衣衫,顺着衣角滴落下来。
他赶到的时候,正看到一个穿着玄色衣衫的男子抬脚踩在冉月的背上。
冉月衣衫凌乱的瘫在那里,身下的地面都被染红了。
祁景一袭金色暗纹的黑纱长裙,站在一边冷眼瞧着,嘴角勾起的弧度尽是快意。
旁边还站着几个士兵,面上如出一辙的冷然。
这个男人是伏修和祁景的儿子——伏枫。
伏枫的脸上尽是戾气,嘴里嚷着:“那个小杂种呢?怎么就你一个来送死啊!”
说着,一脚踹在冉月的背上,将其踢得滚了两圈。
伏城双眼充血,斥道:“你别碰她!”
随后猛地扑了上去,像是一只被逼到极致、亮出尖爪的小野兽,凶狠又绝望。
伏枫被这突如起来的一扑,撞得往后退了几步,愣了一瞬后,提着伏城的衣领将他扔了出去:“哪来的浑小子,敢扫爷爷的兴致!”
伏城被这么一摔,只觉得五脏六腑都移了位,咳出了两口血来,身体内外都火烧似的疼。
冉月也不知哪来的力气,拖着残破的身子爬到了伏城身边,勉强将人揽到怀里,冲着祁景嘶声喊道:“你有什么气冲我来,放城儿走,放他走!”
祁景原本正看的起兴,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