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最后定下来的是,让阿眠先去跟着揽月国的渡灵使红英办上几件事,有了功绩才好在弘文殿那里为她破格争取丘鱼国渡灵使的位置。
这个消息是长韶上神代为转达的。
阿眠就坐在自己洞府里的床上,摸着自己已经被包扎好的手腕,表示对这个结果很是满意。
然而还没等她多高兴一会儿,一旁坐着的长韶上神凉凉地开口:“阿眠,你知道为师埋在后院的酒哪去了吗?”
阿眠一个激灵儿,瞪着眼睛装傻:“啊?徒儿不知啊,或许是被老鼠偷走了吧。”
长韶上神哼了一声,从袖子里摸出两壶酒放在了桌子上,正是她拿去不虚岛的那两壶:“还好白泽那浑小子给我送回来了,要不然为师丢了好酒都没地说理去。”
阿眠看着两壶酒笑得很是尴尬,心中觉得这位白泽大人果然不是一个肯吃闷亏的,自己不过顺势讨了个机会,他就要去师父那里告自己一状,实在是小气得紧。
长韶上神将阿眠的神情悉收眼底,从袖子里摸出几张纸来:“下不为例!这是白泽给你的揽月国和红英的一些消息,你看一下吧。”
阿眠从长韶上神手里接了过来,嘴里嘟囔着:“揽月国?没听说过啊,难不成徒儿在仙岛修行的这些年外面又打仗啦?”
“你以为呢?”长韶上神理了理衣袖,正襟危坐,“海内各国间时不时就要打上一场,或者因为国家腐朽发生内乱,被人取而代之是很平常的事儿。一个国家的寿元最多也不过几百年罢了。”
“只有几百年?”阿眠不由想到了澜沧国,“那澜沧国怎么这么多年了都没事?”
长韶上神反问:“你以为每个国家都能出个神君来庇佑本国吗?荣余这些年身在天界,抽空还要管着凡间的事儿,也是不容易。”
阿眠想到先前从碧草那儿听来的荣余的消息,不由脑海里出现了荣余神君白日里在殿内埋头苦干,夜里还要给自己后世子孙托梦指点政事的画面。
傻笑了几声表示赞同:“也是。”
随后低下头一目十行的将纸上的信息看完了。
这被取代的国家不是别的,正是自己曾经待过许多年的东离国。
阿眠想到了孙家小姐嫁的那个夫婿,明明胸无点墨,却凭着孙小姐娘家的财权捐了官儿当,有了这样鲜明的例子,那东离国亡国可不就是迟早的事?!
纸上关于红英的信息很是简略,就写了一小行字——牡丹花妖,六千四百年修为,现在揽月国织月城。
织月城的信息单独用了一页,上面写到——织月城为揽月国国都,因为老国君年事已高,近几年皇子夺嫡愈演愈烈,城中各方势力盘根错节,皇子中有人利用捉妖师控制妖物,若是遇到休管闲事。
嗯……最后这四个字倒是很符合白泽大人的性格。
阿眠小小翻了个白眼,心道:这还用你提醒?但凡是修道的,哪个不晓得“远离是非,莫沾因果”的道理。
心下却仍是感激白泽的提醒。
后面还配了张红英的画像,应该是方便阿眠认脸。画上的女子生了一双细长的柳叶眼,万般风情绕眉梢,妩媚多情却不显风尘俗态,朱唇边笑意勾人,实乃人间尤物!
阿眠忍不住叹了口气。
明明大家都是花妖,为何人家的化形如此妩媚妖娆,而自己的就这么……嗯,清淡!
难道因为人家的原身是热烈的红牡丹,而自己是不知名的小白花吗?!
胡思乱想完,阿眠抬头看向长韶上神,一脸希冀:“师父,咱们蓬莱岛离揽月国足足跨了大半个海内,若是让徒儿租个马车赶过去,多半个月都要过去了呢。”
长韶上神闭目养神,不为所动,将阿眠那点小心思一语道破:“缩地术极耗法力,为师近日正要出趟远门。”
阿眠心中吐槽:师父,你这么睁眼……不!闭眼说瞎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