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云失去了唯一的亲人,她伤心、害怕而又茫然的哭泣,直到晕厥。
袁琦将她抱在怀里,毫无头绪的思考下一步该怎么办。深山老林,半夜三更,守在一具尸体旁,他其实也很害怕。
饭桌中央的蜡烛越烧越短,萧义仍然保持着坐姿,面容如生。
没多久,萧云惊醒,发现不是在做梦,便又开始痛哭。
这段时间,袁琦已经镇定下来,并且有了计划。他轻声安慰萧云,让她别再难过,去把隔壁屋收拾一下。
萧云没起身,袁琦知道她害怕,便和她一起过去。
两人简单规整房间,袁琦将萧义的尸体背来,平放在那张破旧的小床上。
他在碗中倒入豆油,捻一根棉芯制成长明灯,放在床前的地上点燃。又盛来一盆水,用毛巾将萧义嘴边的血污擦净。萧云寸步不离的跟着他。
“萧大叔,丧葬习俗我不太懂,您别介意。”
袁琦双手合十,给萧义磕了三个响头。萧云也跪下磕头,忍不住再次落泪。
两人守灵直到天亮。
袁琦带着萧云,在竹林边面朝小溪的土坡上挖了一个深坑,将萧义的尸体背来掩埋。用木片做碑,刻出“慈父萧义之墓”六个字。
“人生一世,草木一秋”
凝望土坟,袁琦忽地感慨万分,想到无论是谁,总要不断面对亲人的离去,直至生命尽头。亿万年历史长河中,五十年或一百年,终究没有太大区别。
草草祭奠完毕,两人返回茅屋。
袁琦让萧云休息,但她不敢独处。他只好陪她,第一次走进闺房。
萧云眼睛红肿,脸颊挂满泪痕,和衣躺下后,很快便沉沉睡去。
袁琦将毯子轻轻盖在她身上,就地盘腿而坐。奇怪的是,他精力旺盛,丝毫感觉不到困倦。
屋内清香怡人,墙面洁白无瑕,雕花窗户紧闭,浅蓝色纱帘尤其显眼。窗边的梳妆台上,摆放着一只铜镜,红木首饰盒非常精巧。
袁琦注意到,地面居然是由平整的青石块拼成。他叹口气,从腰间布袋里取出那块玉佩端详。
玉佩晶莹剔透,图案奇特。袁琦研究半天,也没瞧出什么名堂来。
他将玉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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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回布袋,右手托腮,凝视熟睡中的萧云,心想:“如果这是梦境,未免太过真实,而且持续时间也太久啦。但要说不是梦境,又觉得难以置信。”
“哎呦!”
袁琦猛地一惊——萧义昨天在酒里下毒,却没给自己解药,肯定埋坑里去了!
他抓耳挠腮,恨不得立即刨开萧义的坟取解药。可思前想后,认为还是得征求萧云同意——她温柔善良,当然不会反对。
袁琦稍稍宽心,又想到萧义临终时,说已经把毕生功力注入了自己体内。虽然听起来荒诞,可他领教过萧义的点穴绝技,或许真有其事呢!
“打通百会穴……”
袁琦小声嘀咕。他知道百会穴在头顶正中。读高一那年,他曾经潜心研究过点穴,后来险些戳断手指,才被迫转练双节棍。
袁琦低下头,气沉丹田,重重一掌击向脑门,顿时眼冒金星。
萧云惊醒,忙问怎么回事。
袁琦解释道,他正尝试着打通百会穴。他想,自己终究下不去重手,必须要靠旁人帮忙。萧义按他脑门的时候,那力道多大呀!
于是他找来一根粗木棍,指出百会穴的位置,让萧云别怕,只管敲。
萧云蜻蜓点水般的触碰令他相当不满,他反复强调真气贯通的重要性。经过多次勉励,萧云闭上眼睛,尖叫着抡下一棍。
袁琦应声倒地,晕了过去。
吃晚饭时,袁琦用能量守恒定律,向萧云简单解释了功力无法转移的原因。然后立刻岔开话题,询问有关她身世的信息。
正如他所担心的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