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上一根,深吸一口,秦卫国咳嗽了两声。
“刚学的,还不太会,让你见笑了。”
清明只觉得胸口有些发堵:“你老婆孩子,没事吧?”
秦卫国笑笑:“没事,回去办了离婚,和她爸妈搬走了,还好我爹妈死的早,不然,怕是要被我气死。”
秦卫国自嘲的轻笑两声。
清明把最后一罐啤酒递给男人,并没有说话。
男人看着手中的啤酒,皱了皱眉:“小子,现在说说你为什么在这喝闷酒吧?”
清明咽了一口唾沫,嘴唇有些发抖:“我,我弟弟死了。”
秦卫国愣了一下,眼睛里闪过一丝莫名的光:“怎么死的?”
清明张了张嘴,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秦卫国无所谓的摊摊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小子,人要朝前看,你弟弟也不想看到你这个样子的。”
清明点了点头,依旧沉默。
男人看了看身下的大江,笑了笑,一口气喝完了瓶里的啤酒。
“小子,回家去吧,让我自己待会儿。”
清明看了看秦卫国,点了点头,起身。
眼前一黑,头脑有些发晕。
一双大手扶住了他的身子:“小子,起猛了吧,小心掉江里。”
清明眼神清明了起来,看着自己几乎倾向大江的半截身子,酒意涌上心头,趴在桥头,吐了起来。
秦卫国笑笑:“喝过了,吐过了,醉过了,有些事情,也就过去了。”
清明起身,擦了擦嘴:“那你呢?有的事情,你能过去吗?”
秦卫国拍了拍他的头:“当然能过去!回家去吧,没事别来这桥头玩了。”
清明看着秦卫国的眼睛:“真的,能过去吗?”
秦卫国眨了眨眼,犹豫了一下:“快走吧。”
猛猛往里退了清明一把,清明一个踉跄,男人挥了挥手。
清明蹒跚着走向岸边。
在缝隙前站定,清明回头,男人和清明挥了挥手。
阳光撒在男人身上,晃得清明睁不开眼。
“对不起。”
清明呢喃道。
钻出缝隙的清明,向前走了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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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忽而一阵心悸。
折返回来,钻过缝隙,断桥上,已经没了男人的身影。
一滴泪从清明的脸颊划过,他哭不出来了。
清明病了。
发烧,呕吐,打摆子。
清明蜷缩在出租屋里,他意识模糊,一会儿是小狗,一会儿又是秦卫国。
还有小丫头,老拐子。
清明很熟悉这种感觉,他要死了。
就像是那个潮湿阴暗的柴房,清明好像又回去了。
这次,不会有小丫头给他喂饭喂水了。
清明挣扎着睁开了眼。
颤抖的手,打翻了水杯,清明挪过去,水线顺着桌角滴下。
清明张嘴接着,眼神里满是恨意。
他要活,不要死!他还不能死!
秦卫国从江里捞出来了。
江峰来到停尸房的时候,已经是秦卫国跳江的第七天。
“他家人,联系过了吗?”
王探长摘下了帽子,眼眶是泛红的。
“秦卫国的父母已经不再世了,一个月前,他和妻子办理了离婚,她的棋子现已搬离凉城,我们正在试图联系。”
江峰点了点头,眼底满是疲惫。
王探长看着面前的尸体,眼中满是怒火:“该死的贼!”
江峰身子晃了晃,回过身来,不过是二十五岁的他,鬓间已经有了白发。
“小王,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你了。”
王探长眼中露出惊讶:“江队!”
江峰摆了摆手,打断了她。
“货款案这场风波太大,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