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麻醉剂并不影响人的意识,但宫紫桐的脑袋还是发蒙,思维有点乱,她对那个电话中的声音很信任,在几乎没有更好选择的情况下,完全就按照他说的做了。
下楼走出海珠大厦,宫紫桐感觉已经恢复了不少,至少迈步时双腿不是那么沉重了。她上了自己的车,打开车窗坐了一会,让冰凉的晚风吹过发梢,身体渐渐恢复了正常,虽然与人动手过招还不行,但与一个正常人没什么两样了。
显然是有人在暗中以不可思议的手段救了她,一路上她都在注意观察周围,却没有发现熟悉或者可疑的人影。
但是上车之后,她却看见海珠大厦门前也停了一辆车,与她傍晚时在白云山庄看见的那辆奥迪Q7一模一样,车牌号虽然没有完全记住,但挂的是四川牌照不会错。
她终于确定,程维汉就在海珠大厦中,那枚锦红玛瑙晶石就是他送她的,今晚出现了那么奇异的一幕,一定也是他的手段。他真的是一位神奇的传说人物吗?不然的话这一切是没有办法解释的,他怎能办到呢?
就在这一刹那,她的眼泪刷的涌了出来,顺着如精美大理石雕般的脸颊无声无息的流淌,渐渐沾湿了胸襟。
过了好几分钟,她才意识到自己早已泪流满面,扯过放在车里的纸巾拭干泪水,拿过包里的化妆盒,取出粉扑在双腮和脸颊上。
然后她又打开车灯,对着小镜子补上淡淡的眼影,女人有些反应永远都让男人想不到,在这个时间、这个地点,宫紫桐竟然有心思补妆,她在为谁整容呢!
简单补好淡妆,宫紫桐的样子基本恢复原样,勉强可以去公司开会了,然而她并没有立刻离开,而是坐在车里,一手扶着方向盘,一手托着那枚布满精美波浪花瓣状裂纹的锦红玛瑙晶石,出神的望着海珠大厦门前。
宫紫桐有所期待,希望看见“他”从海珠大厦里走出来,然而等了好几分钟也不见那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她又想起了电话里的吩咐:就当什么意外都没有发生,拿着合同赶回瑞恒大厦,通知员工加班,召开业务会议。
宫紫桐看了海珠大厦门口一眼,准备开车离去,眼里充满了莫名的担忧。她最终还是决定毫无保留的信任他,终于启动了车缓缓离去。
她心里明白,今天是他救了她,避免了世间最可怕的事情,宫紫桐宁愿死也不愿有那样的遭遇。
在路上,宫紫桐试着又打了刚才那个号码,对方已经关机了,却收到了一条看似莫名其妙的短信:“办好你自己的事,不必担心我,也不要回电、回信,已经没事了,见信删除。”
宫紫桐走后,那个她应该很眼熟的身影从海珠大厦走了出来,带着黑色鸭舌帽,穿着印有某披萨店名称的制服外套,拐了个弯走进了海珠大厦侧面僻静的绿化带中。
大约过了半分钟,海珠大厦楼角阴影中有一个小伙爬了起来,带着鸭舌帽穿着制服外套一脸茫然。他是来送披萨的,从小道穿过来走的太急摔了一跤,竟然晕了过去,等他醒来时发现自己趴在路边的冬青树丛后,装着披萨的盒子落在手边。他赶紧掏兜,钱包和手机还在,却记不清自己什么时候关了手机。
小伙子赶紧打开手机,立刻就响了,接通之后只听经理在里面骂开了:“祥子,你送个披萨死哪去了?都半个小时了还没送到,客户打电话催两回了!”
唐成用的不是这个小伙子的手机,之所以关机是怕电话响了被过路人发觉。打给宫紫桐那个号码是他自己的,现在的手机功能很齐全,双卡双待还可以单卡关机,随时留一个临时备用号是唐成行走江湖一向的习惯,就像他有好几张身份证备用一样。那个号码在手机里从未用过,以后也不会再用了,连这个手机都打算扔了。
就在宫紫桐走出会客室的时候,沿走廊一直到楼梯的路上,没有看见一个人。在她走进电梯后,唐成从走廊拐角处的男厕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