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成预备离开成都时就给师父打电话,约他老人家在青城山见面。迄今为止,唐成还没有主动约陆超在什么地方见面,都是陆超来找他,或者留线索让他去找。
不过,唐成并没有着急立刻起程,他还要在成都多留几天,除了塔子山公园之外,青羊宫、太古里等地曾是他当年养炼剑灵之所,也是打造画卷之前曾感悟妙法的地方,这些他想一一走过,正可将太阿的灵性滋养修复。同时还有一件事要办,夏碧莲离开鞍山前就说过,想在成都买套房子,请唐成看看地脉气场,把把关。
成都的房子没有广州的贵,但也不便宜,夏碧莲这些年虽然有些积蓄恐怕也挺吃力的。很早之前她就和唐成商量过,他们一起攒钱付首期,然后再慢慢还按揭贷款。当时唐成也没法说什么,如今既然旧话重提,那就顺着夏碧莲如今的意思办吧。
人真是不经念叨,这天从塔子山出来,唐成刚想给夏碧莲打电话,手机就响了,就是夏碧莲打来的。
“你在哪里?”夏碧莲在电话里问。
唐成笑着说:“我到成都了,正准备给你打电话呢。”
夏碧莲有些惊讶,急急地说:“你已经来了?住哪儿了,我下班就去找你。”
唐成随意地说:“我住塔子山附近。你工作忙,还是我到单位附近找你吧。”
夏碧莲在电话里的声音有点不高兴:“又在公园里过夜?当自己是流浪汉嘛!就算你练功不睡觉,也得有个地方换衣服洗漱吧?”
唐成咳嗽一声说:“我是为了省钱。”
夏碧莲忍不住又让他逗乐了:“嗯,你可真够省的!快过来吧,我帮你定个酒店,订好了打电话告诉你,直接在那见面。”
夏碧莲给唐成订的便是上次他来做论文答辩时住的四合院宾馆,两人又在那里见面了,唐成坐在房间里微笑,看着她说:“碧莲,你真是个念旧的人。”
夏碧莲微微鼓着腮帮子瞪了他一眼:“你才知道吗?”
唐成看了她一眼,认真地说:“在本溪的时候,你说想在成都买房子,让我看看气脉,把把关,你是自己挑好了地方,还是想让我来挑地方?”
夏碧莲抓住了他的胳膊:“不急说这些,我有一件事想求你帮忙,昨天还在想你什么时候能来成都,有没有空?”
唐成斜着眼睛看看她,带着调皮的语气说:“夏政委有指示,我当然照办,究竟是什么事啊?”然后一本正经地说:
“你好像很少有事求我,除了上次给碧玉看病。”
夏碧莲的神情竟然有些腼腆:“这次还是找你给一个朋友看病,很奇怪的病。”
“啊?”唐成张大嘴巴说:“你还真把我当医生了!”
夏碧莲低头抬眼瞟了他一眼:“难道你不是吗?碧玉的病是你治好的吧,苏晓慧她妈妈的病也是你拍好的,我这朋友得的病很怪,医生都不知道该怎么治……”
夏碧莲有个朋友叫蒲方跃,在电视台做编导工作。今年二十八岁,工作好家庭条件好,自己也是一表人才。他和夏碧莲也不能算很熟悉亲近的朋友,蒲方跃的父亲老蒲是一位地产商,如今做地产的而且是在成都这样的一线城市搞房地产开发的,那应该都是有相当背景的。老蒲和夏碧莲的父亲和在省里工作的伯父是故交,早年下海经商了,关系一直非常好。
这样一位小伙当然不会缺少姑娘追求,但是,现在年纪不小了却始终没有结婚,甚至连固定的对象也没有,原因倒不是眼光太高,或者就是一个不婚分子,而是因为一幅画!
这种事听起来很古怪,但的确是真的,圈子里的人都知道,据说那是一幅明代的仕女画,但是,没有画家的落款,不知道是何人所作。
那画表达的是一位手持团扇在花丛掩映中倚长江水冲石而立的古装仕女,工笔勾勒出的五官十分秀美传神,尤其是那一双明眸从画中正含情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