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祖越寺的来历也是很有故事的。”扎西德巴和尚说:“这寺院原名灵岩寺,始建于唐朝。建寺时有高僧传古祖师从寺经过,讲经说法时有‘天花乱坠,地涌金莲’这样不可思议之妙景出现,故改名为祖越寺。”
“这等神奇的妙境在这千朵莲花山中出现也就很好理解了。”唐成幽幽地说:“那就是地气灵枢的出现,是很正常的。”
“到了金代,金睿宗的皇后、金世宗的生母贞懿皇后李氏出家为尼(法号通慧圆明法师),曾来此寺静修,并大起浮屠,成为了皇家寺院,扩大了佛教的影响。”扎西德巴和尚说。
就在他们在祖越寺谈话时,远方岫岩县崆峒派外堂所在,几位长老招集重要的执事弟子也在开会。
王福生半夜就给父亲打电话了,当时崆峒派掌门王崇阳还在宗门道场中,连夜坐伐木的拖拉机出山,同行的还有门中掌仪长老文卿,在山外换乘越野吉普车,上午就赶到了岫岩县。
持戒长老萧长河就在岫岩,结缘长老苏茉尔也在这里,崆峒派高层齐聚。
崆峒派的组织结构有自己的特色,与九星派很相似,不是以往的九星派,而是经唐成和莲韵居士慕容楚“改制”后的九星派。它虽然也分内堂和外堂,但是不分设外堂长老,由内堂长老苏茉尔总摄外堂事务,所谓外堂实际上就是内堂的一个分理部门。
崆峒派的宗门道场分东道场和西道场,这东道场就设在大小兴安岭深山中,一年当中甚至有好几个月大雪封山,交通十分不便,所以与各派往来、与外界结缘各种事务,基本上都在岫岩县处理。
唐成说拜山,没有去宗门道场而是来到岫岩,也是很了解情况,他的身份特殊涉及到的事情又特殊,因此崆峒派的高层都赶来迎候了。
他们正在议事,只听萧长河说:“维汉先生传书江湖缉拿张发奎,如今此逆徒已落入法网,人人心里都清楚是他拿下之后留给警察的,而我门中尴尬往事并无半点风声传出。这是我等当年半途而废未竟之功,假如早日拿下张发奎,何至于再有后来那些祸患事!”
王崇阳看了看在座的人说:“维汉先生要登门拜山,其实应该我等去登门拜谢才对,他倒先来了,定会私下解说这事。他要说一个谢字,我们该怎么回答呢?”
苏茉尔沉重地说:“维汉先生只需说一个谢字而已,而我们可真得好好谢谢这位小前辈,但这谢意轻重不好掂量啊。”
文卿沉默了一会儿说:“九星、消砂、寻峦、凤凰谷各派皆尊维汉先生为供奉长老,我们是否也可以……”
王崇阳苦笑着说:“你以为我不想吗?以维汉先生如今的江湖威望,能成为崆峒派的供奉长老,其实对我们有好处!可我们并没有借口提出,维汉先生也没有理由答应,人家不缺这个身份,我等无端相邀反而有强求攀附之嫌,但是,感谢又不能缺乏诚意。”
这话说的很有道理,程维汉对九星派有挽救存亡之恩,对寻峦派有重整宗门之惠,报了凤凰谷前任掌门殒身之仇并寻回了掌门信物,化解了消砂派内忧外患的灭门危机,这些都是几乎无法报答的大恩德,与门派的兴衰荣辱紧密相连。因此这些门派尊他为供奉长老,程维汉也不好推辞。
但是,维汉先生和崆峒派可没这么深的交情,崆峒派只是欠他人情而已,与这样一位重要人物搞好关系好处多多。表达谢意是一个很好的机会,但也不能牵强,让对方反而不能接受,人家又不缺一派门外供奉长老的地位。
这时候,站在王崇阳身后的王福生有点着急了:“诸位叔伯,你们把我的事给忘了吗?我昨天夜里可是得罪维汉先生了,当时吓得够呛,结果只说了三言两语,他就让我回来打招呼,说是要拜山。我看不仅要道谢,恐怕还需要致歉吧?那位扎西德巴大师是他的朋友,据说在海宏工业园时,曾与千杯前辈一起缉拿过叠障派叛逆石文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