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回答唐成,门外楼梯上却传来了清晰的脚步声,原来是楼道门没有关,那人直接上来了。
唐成拉开门,一只玉手差点就要敲在他脑门上,只见一位穿着警服的美女正准备敲门,却被他突然开门的动作吓了一跳,缩回手粉脸含嗔,大声问他:“小成子,你在干嘛呢?”
唐成张着嘴却没有说话,扶着门把手身形晃了晃差点摔倒,他分不清自己是醒了还是仍在梦中,或者起床后醒了一会又穿越回梦里了。
他这种反应真把夏碧莲给吓着了。他们虽然已经半年没见面,但电话联系很热,很多事情也都有沟通,心理的感觉不仅不会生疏反而比以前更亲近,这也许就是距离产生神秘感,进而导致心理审美上的新鲜感吧。
以往和唐成见面,不论是什么情况,他都是精神抖擞充满活力和朝气,夏碧莲从来没见过他迷迷糊糊仿佛站都站不稳的样子。
见到这种情景,夏碧莲赶忙闪身进屋,左手抓住他的右臂,右手扶住他的后腰,就差没把人从后面抱进怀里了,很关切的问他:
“你怎么了?脸色好难看,在家还穿着衬衣,大白天在睡觉吗?是不是生病了,这么冷的天别冻着,我扶你进屋躺下!”
唐成也不挣扎,摆了摆手说:“我没病,就是被你吓到了。”
夏碧莲嗔怪地说:“我有那么吓人吗?”说话间扶着唐成往屋里走。
唐成继续说:“不是你吓人,是我自己吓自己,睡梦中迷迷糊糊开门,突然看见警察迎面伸手,能不害怕吗?”
说这话的同时心中暗暗想:这位警花姐姐搀扶人的架式,怎么也像在扭送犯人!
夏碧莲笑了笑,调皮地说:“平生不做亏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门,只要你是好人,怕什么警察上门?”
唐成无力却很夸张的呼喊:“苍天可鉴,黄土作证,我真的不是好人呐!”
夏碧莲坚持把他当成了病人,继续关切地说:“都这样了,还耍贫嘴,快躺下!”她对这里的情况好像很熟悉,不由分说把唐成扶进房间,按倒在床上,扯过被子给他盖上,然后又看了看四周说:
“你老实躺着,我给你倒杯热水。”
这套房子整个寒假都没有人住了,屋子里当然不可能有热水了,夏碧莲在项琛的房间找到一个快速电热壶,到厨房去烧水,正在琢磨是不是下楼买点药,被扭送上床的唐成已经穿好衣服出来了:
“碧莲姐,别忙了,我真的没事,中午喝了点酒,刚才就是睡迷糊了。”
夏碧莲停下手里的活,伸出手背试了试他的脑门,再看了看脸色,不像有事的样子,这才放下心来,似笑非笑略显腼腆地问他:
“你刚才叫我什么?”
不论是态度或潜意识的印像,夏碧莲对唐成真的不错,从刚才这一幕就能看出来。唐成略微感动了那么一下子,所以没有叫她夏警官,却冒出了“碧莲姐”三个字,他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敏感的夏碧莲立刻就注意到了。
唐成咳嗽一声说:“你年纪比我大一点,叫你一声姐又不吃亏。”然后掩饰地说:
“你快去坐着吧,别忙了,我来给你泡杯茶。”
夏碧莲在客厅中的沙发上坐下,不一会,唐成端着一壶茶两个杯子走出来:“我的茶艺远不如凌韵,就只能是老家四川的大盅茶了,将就点喝吧。”然后继续追问:
“今天找我有事吗?”
“你是怎么回事,这么长时间电话打不通,人回来了也不打声招呼,不知道我一直在找你吗?”一连串的问题,夏碧莲面露不悦之色,但那意思却很明显,就是一万个关心和担心。
唐成陪着笑脸说:“我的电话丢了,刚换了新的,不信你再打一个试试。”
夏碧莲瞪了他一眼:“你的手机也能丢?说你摸了别人的东西我信,别人能摸你的东西,我不信!”说着话掏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