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候,门外传来一声咳嗽。
正乾道长赶紧把翘起来的腿放下端正身姿,将手中的茶杯放下,又将桌子中间的瓜子盘推到了蒋慈武面前,然后就听见门外有人笑着说:
“大舅公,二舅公,你们两位长辈编排我什么呢?”
蒋慈文见来的人是唐成,又翘起了二郎腿说:“是成成啊,快进来,怎么不去同学家窜门,跑到我这里来了?”
唐成笑嘻嘻的推门进来说:“来拜年,顺便要压岁钱,二舅公也在,那就更好了。”
蒋慈武拉过一把椅子说:“你来的正好,我和你大舅公正在商量,给你一摞压岁钱,攒着将来娶媳妇。”
怎么一回家,长辈们都爱提这个事情?虽然过完年又长一岁,但按周岁算的话,等过了五月才二十三呀,着什么急。唐成眨着眼睛问:“多厚呀?”
蒋慈文眯着眼睛说:“不多,只有二十万。”
唐成吃了一惊:“这还不多!大舅公,你不是给人扶乩把自己绕迷糊了吧,啥时候变得这么大方了?我以为你能给个千儿八百就挺了不起,进道观只有掏香火钱的,没想到我还能带走这么多。”随即又反应过来说:
“我在门外听你们说,要鼓动我接一笔生意,这二十万难道是酬金?”
蒋慈武转过身对着唐成说:“你听见了?我们正在商量这件事呢,你表叔蒋再生去找你了,找到没有?”
唐成摇了摇头,放下手中的礼物说:“我出门买了点东西,就直接到这里来了,没碰见表叔,到底是怎么回事?谁家请人看做道场呀,出手这么大方?”
蒋慈文表情变得严肃起来,招手让他过来:“别着急,我先给你看一段视频,这事你接不接,看完了再说。”接着又长叹一声:“就算不是生意,风门也得有人去看看。”
大舅公蒋慈文从抽屉里掏出一台笔记本电脑。
如今的道观住持也用上现代高科技技术产品了,打开之后调出了一段视频,让唐成坐在自己的旁边观看。
看着看着,唐成的脸色越来越凝重,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这段视频太诡异了,很显然是某栋楼中的监控录像,光线背景很暗,画面有点发绿,记录时间是早上五点前后:
有一位年轻女子,披头散发穿着睡裙光着脚,推开一扇门走入楼道中,微低着头眼睛似闭非闭,身形摇晃,走的非常不稳,加上录像镜头有些闪烁,看上去简直就像是在飘了。从场景推断,这个人刚才应该在睡觉,而现在好像迷迷糊糊没睡醒,也有可能是在梦游。
这女子一出门,左手臂突然往右一甩,上身一耸原地转了过来,就好像突然被人拉了一把,然后摇摇晃晃向前走去,在前方不远的楼梯口踉跄了一下,又是很诡异的一转身,然后消失在楼道中,前后不超过十秒钟。
神识再高明,也不可能通过一段不知明的录像查探地气,但世上大多数堪舆师看地气,并不是依赖神识或灵觉,而是直接看场景推断。
见此情景,唐成自然就有一种形容不出的感觉,仿佛觉得那里的戾气好重,简直已凝炼成形。虽然看不见摸不着,但能够直接侵袭人的元神,用最通俗的话来说,就是闹鬼撞邪了!
一旦凝神关注,高明的地理堪舆师自有一种身临其境的感觉。唐成这时候的后背直冒凉气,下意识的伸手擦了擦额头,长出一口气问:
“这个姑娘,后来怎样了?”
蒋慈文面无表情地说:“高坠死亡,而且已经不是第一个了,听我慢慢告诉你。”
监控录像中的地点是一家工厂的宿舍,从年初开始,这家工厂就发生了员工离奇自杀案,第一起自杀案迄今为止调查结果还不明确,警方只排除了他杀嫌疑。
然后诡异而凄惨的事件接踵而来,每过一段时间,就会有人自杀,出现在不同的地点以几乎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