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成听到这里很想笑,却忍住了,只听夏碧莲又说:“不过这种事追究起来很难,主要在法庭上调查取证有难度。”然后转移话题说:
“不说这些了,我们喝一杯吧。”
唐成看了一眼窗外:“天还早呢,又不吃晚饭,喝什么酒?”
夏碧莲随意地说:“谁说喝酒一定要吃饭?小酌而已,又不把你灌醉了,我去找杯子给你倒。”
难得夏碧莲有兴致,唐成就坐在窗前陪着她喝了一杯红酒,越看她的脸色越觉得比以前娇艳多了。他凑过去正想做点什么,夏碧莲却突然说:“差点忘了一件事,苏晓慧今天给我打电话了,问你有没有来成都?如果来了的话,明天她想请你到她家吃顿饭,也不是她请,是她父亲苏樾请你。”
唐成愣住了:“苏樾找我,说他爸爸请我吃饭,怎么给你打电话?
夏碧莲看着杯中的酒说:“我怎么知道呀,这小丫头就是给我打电话,好像在试探我的口气似的!”又继续问:“你明天有没有空啊?”
唐成笑着说:“当然有空啊,我也没别的事。”
夏碧莲认真地说:“听说这几天都有客人来找你,你也没怎么复习功课,后天就是论文答辩的日子了!”停了一会又转移话题说:
“苏晓慧这丫头确实可爱,我见了都喜欢,平时那唐成哥哥长,唐成哥哥短叫的,让你心里痒痒的吧?”
唐成端起杯子抿了一口酒说:“你买的这红酒是什么牌子的?哪一年出的?怎么味道好酸!”然后看向她继续说:
“我说的是酒,你干嘛这么看着我,凶巴巴的。”
夏碧莲低头瞟了他一眼说:“凶吗?本姑娘温柔贤淑慈眉善目,你居然说我凶!”
唐成噗嗤一声差点没让酒给呛着,忍俊不禁地说:“有你这么夸自己的吗?”
夏碧莲撅着嘴,很委屈的样子:“我说的是实话,你不信吗?”然后又加了一句:
“后天就要答辩,明天去人家家里做客,多吃菜少喝酒,千万不要喝多了。”
吃饭,向来是一门学问,谈什么事情几乎都可以用吃饭为借口。比如张三对李四说:“我想请你吃顿饭。”可能就是一顿饭,也可能远远超出一日三餐填饱肚子的含义。
苏晓慧请唐成到她家里去玩,说是她爸爸要请他吃饭,这时间选的有点巧,就在唐成拿到川大硕士学位的前一天。
说是晚饭,苏晓慧却让唐成早点来,吃饭前当然还可以好好聊一聊。唐成登门不想空着手,但礼物不好送的太轻薄或太贵重,想了半天,第二天先去了一趟太古里。
他淘了一幅画,是一幅早春山水图,并不是很贵重的名家名作,但绝对是明代的真迹,画意很精,含情之山水气息于手中把玩时可以朦胧的感应到。
太古里离苏晓慧家不远,三站路对唐成来说根本不算太长的距离,他干脆步行过去,在路上给苏晓慧打了个电话,小丫头很高兴,要到小区门口来接他。
唐成走到苏晓慧家所在小区大门外的马路对面时,远远的就看见苏晓慧穿着一件粉红色的小棉袄一路小跑出来了,蹦蹦跳跳的步子很是欢快,笑容就像这正月里悄悄绽放的迎春花。唐成左手拿着画盒,举起右手远远的和她打招呼,还喊了一句:“你慢点……”
离得太远了,苏晓慧没有听清楚,她可没有唐成那么好的耳力,招着小手喊道:“唐成哥哥,你说什么?”
就在这时三岔路口外另一条路上传来汽车马达的轰鸣声,一听就是改装过的,本来它在那条路上直行应毫无关系,唐成全身的汗毛却突然都竖了起来,感觉到一种难以形容的危险。这不完全是秘法神念的感应,而是内家功夫“有触必应、随感而发”的境界。
纯粹从武功的角度,唐成练剑至今已经达到血肉之躯的巅峰状态,再练下去也只是保持这样的身心,很难再进一步,除非有